我捧着手机,心里像被灌了蜜一样甜,连带着手指都在键盘上轻快的飞起来。
“想吃东街新开那家日料!”
想着我又飞快的按键添了一句:“听说贼贵贼贵!”
没过一会儿,手机连续收到两条信息,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
第一条是:“好!”
第二条是:“没关系。”
这是陆与之高中时期就养起的良好习惯,他虽然话少,但如果我给他发一条信息,他就一定会回一条,我发两条,他也会回两条。
但是我有所有女孩子特有的习惯,不管是非常开心还是非常难过哪怕是非常无聊,我发起信息来都会一条街着一条。
但好在,陆与之的耐心很好,不管我哗啦哗啦发多少条驴头不对马嘴,从里面挑都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的信息里提炼出重点部分,回复我。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陆与之虽然耐心好,但他讲话通常都直接的能气死人。
我们高一的那会儿手机在我们这群穷学生之间还不是太普及,但陆与之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土大款的土财主,他有。
又因为他成绩好,长得好看,当然了,我觉得主要是因为长得好看,反正不管怎么样,总之,陆与之是严肃教育之下的少数漏网之鱼,他不仅可以随意携带手机,更能明目张胆的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玩手机。
他堂而皇之的样子实在是引起了班里正义人士的强烈反对,于是,正义人士纷纷举手打小报告,通告陆与之藐视学校权威的恶劣行径,忘了说了,正义人士主要成员,就是我和许格子。
但可能是平常我和许格子讲的话可信度太低,反正当时班主任是这么说的:“你们两个,如果想带手机来学校就直接坦诚的说,当然了,我也是不会同意的,但你们拉别的同学下水,诬陷别的同学,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去,去办公室门口站着把求根公式给我抄一百遍来。”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和许格子蹲在办公室门口唉声叹气地抄公式。
抄了一半我突然想起来,于是问许格子:“哎,许格子,你家里那么有钱,你爸有那么宠你,没给你买手机吗?”
许格子把抄满一面的白纸哗的一声翻页过去然后再回我:“谁说的,我有啊,但我这人正义啊,我主要是看不惯陆与之他们这种人破坏学校纪律的歪风邪气。”
听完这话,我对许格子的佩服打心底喜欢油然而生,对着她的肩膀有力的拍了三下然后说道:“果然是同为教育事业献身的好兄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两就是国家教育的最后防线啊!我们一定要严防死守,捍卫国家教育,不能让这股歪风邪气蔓延!”
话音刚落,我脑袋后面传来班主任阴森森的声音:“聊什么呢你俩?我看你们两才是国家教育衍生出来的妖魔鬼怪,求根公式,两百遍!哦不!五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