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先冷静一下,我没事,只是想不起以前的事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想起来的”青梧看着眼前的妇人,心里突然觉得闷闷的很难受,眼中一股湿意袭来。
青梧心里一惊!
这是原主还在吗?还是这具身体残留下来的感情?
“要不是这些日子我的身子不争气,昨日你也不会为了去提水给煮饭,摔倒在了井边,还磕了头,你爹也不会为了给我采药,一直往深山跑…”容娘颤抖着声音。
只见她微微阖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喉咙间发出的声音也嘶哑无力,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疲惫的脸色上竟是透着一股死灰之色。
看着眼前容色灰败的妇人,青梧也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鼻头酸楚。“娘,您还有我呢,您别这样,我有些害怕……”
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吧,一家三口,一天之内竟失去了两条性命,如果眼前的妇人知道,她的女儿也已经魂归地府了,怕是……
“秦二家的,二虎他们抬着秦二快要过来了,你快看看要放哪里?唉?你们这是怎么了?”远处跑过来一位穿着粗布短打衣服憨厚大叔,四十多岁左右,看着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头。
“当家的?你咋跑来了,咋不去帮着抬?”桂花婶子说着伸手拽过憨厚大叔,走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啊?这怎么……怎么会这样呢?”憨厚大叔说着转过头担忧的看了看青梧,又同情的看了眼地上坐着的容娘。
“青丫头,这是你来福叔”桂花婶子说着伸手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拧了一下憨厚大叔。后者,咧着嘴傻笑了两声,也不闪躲,又想着环境不对,便快速收敛了笑容,又不知所措的摸了摸头。
“来福叔”青梧轻轻叫了一声。
“容娘,你现在拿个主意吧,秦二等下就要回来了,你看?”桂花婶子略带着一丝小心的问道,深怕刺激到眼前的人。
容娘闭了闭眼,撑着身子慢慢坐起了来“青丫头,你去娘的房间,把床头的那个盒子拿过来。”
“好,娘。”
青梧转身走向屋内,心中也放下一口气来,失忆这一关算是过了。
刚刚出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小竹屋房间不多,她房间右边应当是厨房,厨房门开着,还能看到里面的大水缸。
她房间左边大门也是打开着的,应该是个堂屋,屋里摆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堂屋过去还有一间房,应当就是她娘的房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和开始她的房间差不多,只是要大上一些,除了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大一些的书桌,和一个放着铜镜的桌子,靠墙的位置还有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和两把椅子床尾。
墙上挂了几幅画,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
走到床边,床头放着一个约成人男性两只手掌大的木制小盒子,青梧拿起盒子,也没打开,抱着走了出去。
盒子有些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放的是什么。
“娘,是这个盒子吗?”青梧抱着盒子走到容娘身边。却没有立刻递给妇人,她怕她一接过去别被压的又吐血了,这盒子应该有十来斤。
容娘似是看出了青梧眼中的意思,眼神软和了一些,“是这个”,直接就着青梧的手打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