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森一遍念着,另一只手就去掏兜里的东西,翻来翻去,食指勾出来一个小布袋,自言自语:
“只有盐了~不过也没关系~凑合一下吧。”
黑鸦听到这话,终于忍无可忍,拼命的扑腾着翅膀,却不料,御森多年抓野兔的技巧,哪能挣脱的开。
一尖锐而又无比愤怒的声音传来:
“怎么能凑合,乌鸦肉是酸的,酸的知道吗?只加盐怎么吃啊!!!”
御森弹了弹它的尾羽:
“也没吃过啊,总得试试,如果好吃的话,可能就能有幸成为我的常备食材了。”
黑鸦:“……”
有幸个鬼啊啊啊!!!
“拔毛好麻烦,直接烤得了。”
指尖红色的火苗升起。
“不行啊!我身上很多细菌的,我是野生的,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可以吃野生动物吗?”
那火苗烧的更旺了~
“那得煮久点,高温杀菌…”
Щ(?Д?щ)
“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不不不,烧鸟也要看老板啊!”
火苗烧成了火团
Щ(?Д?щ)
黑鸦看出了御森要吃自己的决心,落下了绝望的泪水。
“我真的就是一打工的苦命鸟,早七晚十二,还单休~~~”
说到后面,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开始细数自己短暂的鸟生里遭到了多么可怕的职场pua,生活与工作的重负,使它年纪轻轻,已经是八百度重度近视~
它努力的伸起翅膀上的一根羽毛立下毒誓。
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御森:“……”
真敬业啊!
终究,基于黑鸦真挚的态度,御森还是打算重新物色一个新午餐。毕竟打工的鸟,生活不易,饶是狐狸,也明白这种莫大的苦难。
只不过,黑鸦终究是变成了白秃鸡。
这一身亮油油的漆黑原生羽,被御森伸爪子揪掉了。
逃生后的黑鸦没有脸面再混迹鸟圈,它用那小肉翅挡住自己的脸,挪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联系上自己的老板,声泪俱下,要死要活,最后终于索得了一大笔工伤补贴和精神损失费。
而江辰,那时候正在一栋刚买下的十七楼毛坯房里视察收工情况。
看到手机里银行卡的转账记录,眉头心痛的直抖,手里的砖头都捏碎了。
教室里~
铃响,郭老师催着交卷,林一一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卷子放了上去。
一回来坐下,就长吁短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特别是“今安在?”这三个字,那气氛和语气拿捏的可谓是垂首顿足,苍凉无奈之感淋漓尽致!
“同桌,好文采啊!”
榕榕一边搬过自己的桌子,和林一一的并拢在一起,一边赞叹。
林一一无奈的摇头,喃喃自语:
“人生的道路何等艰难,何等艰难,歧路纷杂,真正的大道究竟在哪边啊?”
白泽轩看着那被她挠的乌糟糟的头发,笑如新月。
他相信,很快榕榕就会发现,林一一只会这一句,这一句就是她的人生格言,行走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