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丞相觉得,要如何处置本王”,东方赢无声嗤笑,早就看穿了黎丞相的心思。
“自然是按律法处置,陛下虽爱子,但定会斟酌出最好的处置方法”,
意思就是让陛下不要再考虑什么血浓于水,最好安王这个谋逆又欺君的罪臣就应该死在大牢,再让自己的亲外孙......
黎丞相心下恶念又起,上次的谋逆都只是那样,再加一个欺君又如何,实在不行就只能等罪名一多再集结众臣....
“黎丞相此言差矣,安王殿下年轻,又是习武之人,大病初愈后休养了三日自是平复如故,见陛下,谁不是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丞相单凭所见就下定论,真是可笑至极!”,镇军大将军翟顶忿忿不平道。
“你!”黎丞相在朝廷可谓是一手遮天,但偏偏就是会漏几个扎手还甩不掉的刺球。
“丞相年纪太大,不理解年轻人的恢复力也正常,只是这言语实在是偏激了些,家父实在是忍不住才反驳的丞相,望丞相海涵”,翟行乐随即附和道。
“你们!”黎丞相冷哼一声,那个刺球今天还带来个小刺球!
“朕也好久没见过朝堂如此热闹了,翟行乐?应该是你吧”
“回陛下,陛下好记性,正是小臣”
“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哈哈哈”东方硕大笑,那个黎丞相自己也看不惯很久了,拘于礼数和他的岁数,也只能忍着,今日实在是大快人心!
唉,真想马上就赏点什么给那个翟行乐,就怕黎丞相气得背过气去。想及此处,虽然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心底还是又快意了一阵。
......
群臣开启了今日的上奏
......
不重要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该开启这个早朝的重头戏了。东方硕看向许久未发过言的东方赢,心中起了期待...
“众爱卿可还有本要奏?”
东方赢也了然,抬起了放在自己脚下的箱子,作启奏礼,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众臣们多多少少也看见了东方赢拿着个箱子入的朝堂,但不好问,现在东方赢那么一说、手那么一举,能看见的都轻微探了个脑袋看过去,黎丞相也不例外。
但黎丞相看着太监接过东方赢手里的箱子时,忽觉一阵凉意涌上心头...
东方赢直起身,语调铿锵有力:
“儿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
请父皇明察!”
话不多,但足够让有心之人胆寒...
东方硕看着太监把里面的东西一份份陈列在自己面前,每份的扎绳上还穿有小竹板,上面写着东西的具体性质。
看着一个个整齐排列、大小不一的‘惊喜’,东方硕准备拆开最想看也是最大的那一个,“大皇子诬陷二皇子谋逆”
...
“好哇!黎丞相!你给朕过来!”
“这就是你时不时给朕夸赞的那个人做的好事!”东方硕面露怒色、强声质问。
黎丞相颤巍巍地小跑过去,还差点摔一跤,样子滑稽极了。殿中的人都是专业‘忍户’,忍笑更是专业,除非忍不住...
翟行乐:噗嗤.....(我新来的!别看我)
最明显的还得是翟行乐,但这次黎丞相可分不出心来呵斥回去,只是在一遍遍看着摆在桌案上的东西...
“陛下!诬陷..这肯定是诬陷!....请陛下...验明真假!切莫寒了大皇子的心啊!”黎丞相激动道。
“寒了大皇子的心?之前也是凭借着物证就说二皇子谋逆的不也是你吗!你怎么就不说说你寒了二皇子的心?!”
东方硕表面气得拍桌,怒不可遏,其实心里快意极了,自己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群臣皆跪,众呼:陛下息怒!
这么一下,众臣都心下明了个大白,安王果然不是单纯病好了上个朝意思意思,这是复仇来了!当初的墙头草们又集体软了脚...
而忽然被父亲按着跪下的翟行乐却是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敢情父亲今天不是闲得慌才让他上早朝!
东方硕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语调后,说:平身
众臣:谢陛下!
跪在一旁的黎丞相却不敢起来,启儿之前说会亲手置东方赢于死地,还让自己放心,万无一失......早知道...早知道,....唉!
“陛下...”,黎丞相此刻显得无力极了。
谁也曾没想过,现在这个卑躬屈膝颤抖不已的人会是刚刚趾高气扬的黎丞相!
东方硕虚扶起黎丞相,在世人面前,他就是那个掌握一切的主!威严,也善恶分明。他凝重地说,
“黎丞相一心为国,举朝上下皆有目共睹,此事定与黎丞相无关,朕会明察秋毫,给出真正的真相!”
众臣高呼:陛下英明!
闻言,黎丞相却又是激动了起来,为的不是东方硕的理解,而是自己的亲外孙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