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毫不留情地讽刺令持着半截木枝的墨琅天心中有了些许愤恨,但这些愤恨皆是愤的自己的弱小恨的自己的毫无长进。
四年间,自己辛苦修行,只要能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强大,即使是哪些枯燥无味的笔墨文字自己亦是尽心去学习。可今日,自己连华老手中的蒲扇都击不穿,又如何能击穿沙摩胤的坚硬盔甲!
察觉到墨琅天情绪有些异常的华老轻轻扇动了几下手中的蒲扇,一阵清凉的微风将其从自我意识的深渊中给拉了出来。
“你不必妄自菲薄,这四年你虽无强者指点,但黄字等的一切基础修行,你皆是做到了极致,未来的你一定会感谢自己这四年的辛勤付出。”
华老摇着蒲扇看着逐渐清醒的墨琅天,心中对他的喜爱之情是愈发强烈。若是普通学生行如此之事,华老早就将其轰出青苍学院了。
在墨琅天身上华老看见了一丝对武道的执着,对剑道的痴迷。正因如此,起了爱才之心的华老才未揭穿墨琅天的行为,任其“胡来”。
不过今日,他是必须得出手了,不然墨琅天晋升了玄字等被其他老师看中抢了先机,那自己这四年的暗中栽培不就是为别人做了嫁衣吗?
“华老,学生不才,按照院规,我理应被驱逐出院,学生这就自报青道阁。”
墨琅天有些心灰意冷地朝着门口走去,一想到得知此事后的慕大叔会是如何恨铁不成钢,墨琅天的心中便是更加的不安。
华老看着一步步走向门口的墨琅天,终于是绷不住那副“老前辈”的模样了,大吼道:“你给老夫回来!”
墨琅天有些意外地看着华老,难道此事自己主动离院都还不行吗?
“咳咳,那个,藏经阁归老夫掌管,自然老夫对阁内的书册有一切的处置权,若是老夫的弟子偶尔翻阅一二,自然不成问题。”
华老的话让墨琅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愣在了原地,华老见状气的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用蒲扇指着墨琅天的鼻子说道:“你要是现在拜我为师,此事便不算事了!”
华老这一挑明,墨琅天反倒是皱起了眉头,对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华老沉声说道:“此事由我一人而起,学生不敢牵连您,后果学生自行承担便是。”
华老气的直用蒲扇敲墨琅天的脑袋,“你这脑袋是榆木疙瘩做的吗!老夫收你为徒与此事无关,懂不懂!”
墨琅天一听却更是疑惑了,说道:“学生自认无半分出众,且行了如此偷窃之举,华老为何会想收学生为徒?”
“你真是要气死老夫,你知道老夫若是放出风声,外界想拜老夫为师的人排队得排到南蛮边疆去吗?”华老双手插眼,一对白眉气的直抖擞。
对于这位藏经阁的阁主,墨琅天一直以来便满怀敬仰之情。虽然学院的各种礼会华老从未出席过,但正因如此华老在墨琅天心中多了一丝神秘感。
今日又得知那本《剑道心得》便是这位神秘的藏经阁阁主所著,墨琅天自然自然明白,华老对于剑道的造诣必是深不可测。
现在倒不是说墨琅天不愿拜华老为师,只是这的确是有些唐突,自己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拜师这可是人生大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可马虎不得。
“我不管,你已经看了我对剑道毕生的心得,自然算是我的徒弟了,我这人虽不在乎那些世俗礼节,不过这拜师毕竟是大事,这杯茶你还是该敬的。”
看着华老不知从哪里变戏法般变出来的一杯拜师茶,墨琅天顿时感觉头都大了。
“华老,我......”
“小子,老夫一生沉浸剑道,今已年迈六十,自知时日无多,这一身功夫若无人传承下去,我是难以瞑目啊!”
见墨琅天仍是不愿,华老突然眼中闪烁起泪光,开始了自己深情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