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梁悦婠想着天和三十二年的五月初八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想起来,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梁溪言正是今天从外祖家回来,被梁雨萌的娘亲秦姨娘陷害,在父亲梁靖的书房宠幸了一名丫鬟。
父亲回来后大怒,不仅鞭挞了哥哥五十大板,还被秦姨娘奚落从而认了那个丫鬟为通房,不到一年原本身体健康的哥哥便英年早逝,死因不详。
梁悦婠想起死前梁雨萌说的话,想必哥哥那个通房也是秦姨娘的人,所以哥哥才会离奇死亡。
想到这,梁悦婠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也不顾鞋子穿反了就往外跑。听小厮说少爷已经回来了,梁悦婠拖着病体跑到梁靖的书房,推开门果然见梁溪言正坐在屋里。
“婠婠?你怎么来了?”梁溪言看见梁悦婠很是吃惊,毕竟这个妹妹从小跟他就不太亲近,看着梁悦婠穿反的鞋子,梁溪言便扶着梁悦婠坐下,为她把鞋子穿好。
梁悦婠看见只有梁溪言一个人在房里,想来秦姨娘的计谋还没开始施行。
梁悦婠擦了擦脑门儿的汗,娇笑道:“我刚起来,做了个噩梦,听小厮说哥哥在这儿,我便过来了。”
梁溪言把座椅上的披风给梁悦婠披上,说道:“什么噩梦,能把我们相府嫡女给吓着!”
梁悦婠站起来拉着梁溪言撒娇道:“哥哥,你去我那儿吧,我有话对你说。”
梁溪言看着一向端庄持重的妹妹对自己这么撒娇,自然心甘情愿地跟着她走了。
秦姨娘听丫鬟来禀:“大少爷不在书房,大小姐刚刚醒过来把大少爷请去她的浮萍院了。”
秦姨娘纳罕道:“这梁悦婠一向与梁溪言不亲近,这两人有什么话要说?”
梁雨萌娇笑的脸上却显示出恶毒的笑意:“娘,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呢!”
秦姨娘听闻也点了点头。
梁悦婠拉着梁溪言走到浮萍院门口,吩咐丫鬟道:“把这块匾额给我扔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看着梁悦婠和梁溪言走了进去。
梁溪言笑道:“怎么了妹妹?那块匾不好吗?”
梁悦婠气鼓鼓地说道:“不好!当然不好,好像在说我是个浮萍一样!”
梁溪言只当梁悦婠小孩子气,梁悦婠却命丫鬟们都下去,偷偷的在梁溪言耳边说着:“哥哥,我的丫鬟山茶偷偷告诉我,她在厨房听见有两个小丫鬟说,秦姨娘要你茶杯里下毒呢!”
梁溪言一惊,他比梁悦婠大三岁,他们母亲去世时,梁溪言已经有了记忆,所以他对秦姨娘并不像梁悦婠那么亲近。
只是发生了什么,能让这个妹妹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而非去质问秦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