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婠看着梁靖的神色问道:“怎么了?父亲!”
梁靖出奇的平静下来说道:“今天早朝有人因此事向圣上弹劾我了!”
梁悦婠立刻说道:“那这肯定是您的对家,会不会是他在我们府中安插的下人偷听到的?”
转头梁悦婠又变成那副落井下石的幸灾乐祸模样:“父亲,登高跌重,我看啊,您这政敌不少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盼着对您取而代之呢!”
梁靖却觉得梁悦婠虽然语气不好,但是话说的很有道理。抬眼看了看她,说道:“你好好在院子里待着!”便转身离开了。
会试的日子也快了,今年梁溪成也要参加会试了,梁靖又苦寻各种治绝子药的方子都无果。索性这段时间便暂时歇了这个心思,专心为梁溪成会试走访打点。
安若问道:“小姐,二少爷真的会高中吗?”
梁悦婠想了想前世梁溪成的确中了进士,只是名次一般。梁靖也没有特意为他奔走打点过,只是在他高中后为他娶了一门家世平平的女子为妻。
许是这一世已经没有梁悦婠和梁雨萌做太子妃,为梁靖铺路了,所以他又重新拾起梁溪成这颗棋子了。可是梁悦婠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梁靖好像并不没有很重视梁溪成这个儿子?难道仅仅是庶子的缘故吗?
而此时国子监中,梁溪成几位好友正在与他畅谈未来,突然其中一位身着青竹长衫的男子对梁溪成问道:“溪成,听闻相府大公子已经回京了,只是一直住在太傅府,你知道这回事吗?”
梁溪成一脸诧异,他从未见过梁溪言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但是却知晓他是被梁靖赶出相府的。梁溪成笑笑:“我并不知晓,想来大哥也是突然回京,并未告知他人吧!”
席间有人问道:“君九,你怎么知道梁溪言回来了?”
原先说话那人唇边一丝笑意,可不就是韩君九,不知怎么竟和梁溪成这群人聊得热络。或许这些人皆为庶子,韩君九又与永定侯世子沈言清来往的勤些,手下有些私活,倒是比其他这些不被家族看中的庶子要好很多。
韩君九笑道:“前些日子,我去太傅府替沈世子向宋尧霖要了一本剑谱,偶尔发现梁大公子竟然已经回京了,我们倒是打了个照面!”
有人好奇道:“那梁溪言如今被赶出相府,只能待在他外祖家,倒也不比我们这些人过的有多好!”
韩君九摇了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我看宋家众人待他不错,或许此次会试他亦会上场!”
有人附和道:“也是,即使没有相府为他撑腰,太傅府定然不会亏待他,今年会试定有他一席之地!”
此间便有人打趣梁溪成:“溪成,你大哥若是此次会试拔得头筹,梁相怕是亲自去太傅府要回这个儿子了!”
梁溪成被众人说得心下恼怒,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大哥在国子监那么多年,什么实力你们也都知道,若父亲想再认回这个儿子,我也是高兴的。有个厉害的大哥有什么不好的!”
众人都知道他口是心非,梁溪言不在的这段时间,相府俨然将他这个二公子当作梁靖唯一的儿子看待了。若是梁溪言回来,怕是再也没有梁溪成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