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埋头挖坑，有意无意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方位吗？”

万小熙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状：“不知道，师傅，有什么说法吗？”

我依然埋头挖坑：“把指南针拿过来。”

万小熙返身，兴抖抖地从半截柜上取下指南针，直接放在地上，不知道怎么用。

她曾经无数次地问过我，指南针的使用方法，因为我说过不带徒，所以，她至今不知道如何使用。

离开钱庄后，我这脑壳子一直围着万小熙转。银子总有用完的那一天，我得教她一些看家本领，免得日后离开我了，想吃饭都找不到碗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碗筷，只有吃自己的，才是真本事。

我指了指地上的指南针，语气尽量放和缓：“指南针放平，等磁针停止转动，然后转动方位盘，使方位盘的北，就是那个带N的字母，和磁针的北字一致，进行线对准目标物地窖……”

不等我说完，万小熙打岔道：“师傅，什么是进行线？”

我丢下铁锹走过去，用带泥土的脏手指了指指南针：“进行线，长边这里，看见没有？长边尖端和目标物地窖相吻合，现在你看见了什么？”

我这算是手把手教她了，不带一丝一毫的个人保留。

万小熙还算聪明，虽然这三年跟在我后面，只管做跟班，什么技术都没有学到手，不过字倒是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