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毛坯房,万小熙还没有完全从惊恐中晃过神来,她神不守舍地望着我,生怕我再次从她面前消失。
扁担和两桶水放在门口,我顺手拿起,朝门里提了提。
万小熙顾不上歇口气,一把拉住我,问道:“师傅,你不会再次连续睡上三天三夜吧,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
我未置可否,感觉还是要给她打个预防针,坏笑道:“如果还会有那么一天呢?”
万小熙十分不情愿地:“师傅,你别吓我,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放下旱烟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很少用这样的动作去慰藉万小熙,这次事出有因,我担心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分离。
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小妹妹,一个在任何时候都需要受到小哥哥保护的小妹妹。
万小熙转身一把抱住我,让我避让不及:“哥哥,你答应不要离开我,好吗?”
万小熙突然间改了口,直接从师傅改成哥哥。
我张着双臂,不知道双手朝哪里放才好。
我也不敢答应她,叫师傅不管怎么说,还是有距离感的,叫哥哥就一下子把距离从无限远,拉到无限近了。
况且,在戾国有一个不成文的风俗,女孩子叫男孩子哥哥,都是情侣间的相互爱称。
如此这般,我怎能接招。
我可没有野心成为她的良人,更没有幻想过,让她成为我的娘子。
我冷冷地回望着她,厉声吼道:“叫师傅!”
在“哥哥”和“师傅”之间,我宁愿她叫我“师傅”。
叫“师傅”,起码能保持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