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正在回忆着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宁随见他在发呆,于是问:“喂、喂!管家,你在干什么啊?”陆展被宁随这么一问,回忆顿时被打断,于是回答说:“没什么,少爷,就是想起了些事情。”宁随又问:“什么事情啊?”陆展回答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宁随听了,有些好奇,继续说:“到底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听嘛。”陆展说:“少爷,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当初回江州给老爷送信时遇到了一些阻碍罢了。”宁随听了,更加地好奇说:“阻碍,什么阻碍,你快说给我听听。”眼看得宁随死抓不放,陆展只得说:“好吧,那就告诉少爷你吧。”接着,陆展便对宁随叙述了起来,从宁随被掳之后开始讲起,讲到自己到太守府找卢逊时,宁随突然打断问:“管家,我刚才就有个疑问了,为什么卢太守不给你放行啊?”陆展回答说:“对了,那是少爷你重伤昏迷后的事情,所以不清楚。”于是又将宁随重伤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宁随感叹说:“想不到我昏迷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那接下来呢?”陆展于是又讲了下去,讲到了自己和卢逊以及一队官兵来到狮安山脚下。
“接着,我们来到了狮安山脚下,那时已经是申时时分。就当我们准备要上山时,山上突然一声锣鼓响,随之一队人马冲了下来,很快地来到了我们面前。这时,有人站出来对我们说:‘各位官老爷们好,逼人是本帮左长老于世,不知道各位官老爷来鄙帮有何贵干啊?’我刚想要说话,卢太守就开口说:‘我们此次前来贵帮,是为了寻找采花贼,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交出采花贼!’这卢太守说完之后,可着实将黄天帮的人恼怒了。那先前的左长老于世又开口说:‘哼,鄙帮从来没有什么采花贼,估计是这位官老爷搞错了吧。’那卢太守又说:‘少废话,我这可是有人证,说是亲眼目睹采花贼就在你们黄天帮,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快点交出采花贼,我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否则的话,就算采花贼不在你们这里,按照你们往日的所做所为,我也要将你们黄天帮上下一起缉拿归案!’当时的我听到了卢太守这句话,就知道他虽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但是也早就有心要将这黄天帮一网打尽,因此到时我只要等他们双方厮杀的时候,抓住时机逃走就行了。”
陆展正说着,忽然发觉其他的下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过来听,立刻板起了脸教训他们说:“还不快干活,听什么听!”下人们被他这么一喝,连忙吓得回去干活。下人们散去后,陆展又问宁随说:“少爷,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宁随回答说:“你说要抓住时机逃走。”陆展连忙说:“哦,对对对……”接着又叙说了起来。
“当时,我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再吵下去就要厮杀了起来。等他们厮杀后,我就瞅准时机逃走。接着,突然之间,周围一片叫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四面八方涌来了黄天帮的弟子,将我们包围在了中间。我看向其中一人,不禁又惊又喜,”讲到这里,陆展没有说下去,而是卖了个关子,“少爷你猜那人是谁?”
宁随还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奇地说:“不知道,管家,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那人是谁?”陆展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人少爷你也认识的,就是那天晚上和你交手的那个采花贼。”
宁随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梦,没想到是真的啊。”突然间,宁随又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问:“哎,等一下啊,我记得那天晚上那采花贼是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管家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陆展作出了回答。
“当然了,少爷,一开始我也不确定他就是采花贼,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脸上有几道血痕,像是抓痒抓的。于是我就有些怀疑他。不过当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指着他对卢太守说:‘卢太守,就是他,他就是采花贼!’这时,那个脸上有抓痕的人急忙否定说:‘我、我不是采花贼,你不要乱说话啊。’也就是他这么一说话之后,我才确定了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采花贼。”
陆展正说着,宁随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问:“啊,为什么啊?”陆展显然有些不耐烦地说:“少爷你别急着插嘴,听我把话说完些。”宁随点了点头,闭嘴不说话了。陆展于是说出了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是采花贼,主要是因为那天晚上少爷你被他用迷魂香一类的东西弄昏之后,我就和他交起了手,记得了他的声音,所以我才断定那个脸上有抓痕的人是采花贼。”
“这时那卢太守也问我为什么确定他是采花贼,我就想将刚才对少爷你说的原因以及他与我交手时中了我暗器上的毒的事情说给卢太守听。谁知道我才说了没几句,就被一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听到这,宁随又差点忍不住开口询问,但想了想,还是闭了口,继续听陆展叙说。
“我飞出去的同时,就听到那采花贼说‘快上!’然后就是一片厮杀声。而此时的我后背撞到了一棵树,被反弹到了地上。我挣扎着爬起来,突然间又觉得喉咙一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就是当初阻止我们传送书信,之后又将少爷你肋骨打断的那个人。”
陆展并不想告诉宁随展游的名字,毕竟这牵扯到自己的那段伤心往事,不想随便告诉别人,于是对展游只以那个人称呼。
“我见是那个人,心想这下是死定了。谁知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隔了一会儿才问我是不是受伤了。而这时的我由于受了他一掌,使得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身体又更加地伤上加伤了,当下我不断的喘气,对他说:‘没错,我受了伤,想怎样任凭你。’虽知他却说:‘哼,既然你受了伤,那就走吧,我可不想趁人之危,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再比过。’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我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就赶紧下山离开了。至于卢太守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我就完全不知道了。接着,我又走了二十多天,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老爷,于是我告知了少爷你的事情。老爷得知后,立马先行回府准备,让我在后面慢慢跟上。等我回到府后,又从夫人口中得知老爷已经召集了一些强壮的下人们出去了。我就知道老爷是要去救你了,由于我受了伤,无法前去,只好留在府里痒伤,一直到到现在。”
陆展叙说完毕后,宁随只觉得是索然无味,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有趣。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宁直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