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桑宁真吃不下了,潘文兰这才打消投喂的念头,叮嘱着:“现在下雨,也不用下地干活了,你就在屋里好好的休息吧。”
“好,嫂子路上慢点,小心地滑。”
潘文兰走后,楚桑宁刚要关门,一个身影跟牛犊一样冲到她面前,质问:“你们刚才干什么呢?”
“我说贺知青,你跟那谁真是两只癞蛤蟆,一个比一个能蹦跶,我干什么了还要跟你汇报吗,你谁啊?”
“你、你怎么说话呢,再说一遍试试。”贺悦阳的脸色比厨房的锅底还要黑,气得鼻孔冒烟。
赵佳云刚开始还在旁边看笑话,听到楚桑宁暗讽自己是癞蛤蟆,彻底坐不住了。
脸色苍白,委屈的走到楚桑宁的面前,“楚知青,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楚桑宁惊讶的张着嘴,娇憨的歪着头,“呀,赵知青要哭了呀,我说什么了?”
赵佳云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指节发白,的确楚桑宁没点名道姓说自己,她现在自己跳出来,倒是如她的愿了。
她不说,她忠实的小狗腿又急又气,“你说佳云是癞蛤蟆,楚桑宁你高傲什么,大家都是知青,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贺悦阳从第一面就看楚桑宁不顺眼,大家都是知青,楚桑宁穿的好吃得好,自己只不过问她要颗糖,小气吧啦的不肯给。
楚桑宁没说话,淡淡的扫视着贺悦阳,看到对方眼里的妒忌,楚桑宁轻笑:“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过得比你好而已。”
贺悦阳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炸了毛的猫似的,慌不择言:“谁知道你的东西哪来的,长得这么好看该不会成勾栏里的女人吧。”
勾栏里的女人,说难听点不就是卖身的妓子。
楚桑宁眼里的笑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她没有着急解释,冷声说道:“我楚桑宁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家里有人做这方面吗?”
她四两拨千斤的把话题绕到贺悦阳的身上,楚桑宁始终认为,给女孩造黄谣是最可耻的事情,但是有人偏要这么做,那么楚桑宁也不会给对方留面子。
果然,贺悦阳听到后气急了,指着楚桑宁说不出一句话,张口辩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
“我什么我,别在我面前蹦跶。”楚桑宁骂人都是温温柔柔的,说出的话倒是带刺:“蚂蚱蹦跶不了多久可就没了。”
在吴光前的好说歹说下,赵佳云扶着气得要昏过去的贺悦阳脸色青黑的回了屋。
贺悦阳趴在床上哭个不停,赵佳云才没空理她,想到这几天自己在罗大娘面前的表现,想到罗一平未来会成为首富。
赵佳云坐不住了,生怕自己看好的男人被别人抢走,换了身好看的衣裳,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油纸包匆匆的往外走。
贺悦阳泪眼婆娑的,眼睁睁的看着赵佳云走远,等人走了,她闻到空气中还停留的香味,抹干眼泪往赵佳云的柜子前走去。
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的伸出手,打开没有落锁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