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在意楚桑宁的异常,只有江行宴,双眼微眯,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稍沉。
第二天等楚桑宁在屋里绞尽脑汁的找请假理由的时候,江行宴拄着拐站在楚桑宁的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开了门。
“江行宴,你怎么啦?”楚桑宁打开门在他面前挥挥手。
“我的腿已经这样了,你别费心了。”江行宴看着楚桑宁奔波了一天,红润的小脸都憔悴了。
“我说过的,江行宴你要相信我。”楚桑宁急了,她都已经找到办法了,江行宴不能这么悲观。
“我、”江行宴深吸一口气,猛地攥住楚桑宁的手腕,他的大手强劲有力,楚桑宁只觉得手腕处炙热滚烫,她下意识的挣脱开。
“你下次去带我一起。”看着江行宴坚持的话语,楚桑宁没办法,只好点点头,“行,不用下次,今天吧。”
“今天?”“嗯,今天。”
两人说走就走,楚桑宁和江行宴轻装上阵,在后山转了一圈,江行宴才知道为什么楚桑宁回到家倒头就睡,实在是太崎岖了。
偏偏要走最坎坷的地方,也偏偏楚桑宁要找的东西就在不显眼处。
楚桑宁小脸满是灰尘,蹲在地上看到杂草丛中的草药,惊喜的扒开其他的,小心翼翼装起自己要的草药,抬眸笑道:“江行宴,你看,我找到了。”
她的笑容过分灿烂,弯弯的眼睛活像是月牙似的。
江行宴眼眸漆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嗯。”
回去以后,楚桑宁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林秀芝知道楚桑宁是为了自己儿子,脸都要笑烂了。
“打猪草的事情我自己去跟大队长说,桑宁啊,你尽力就行。”
在林秀芝的帮助下,楚桑宁地里的活也不用干了,一天到晚在家煮药,舀草药敷在腿上。
村里的事情谁也瞒不住谁,楚桑宁两三天不上工,村里人尽皆知。
好事者直接找到潘文兰,话里话外都是挑拨:“文兰啊,你嫁到长兴村江家也好几年了,你婆婆也没说让你休息几天。”
“哪像楚知青,这才来你们家几天,你婆婆把她当成亲闺女,比你还好。”
潘文兰笑笑,心里把挑拨的人骂的半死,楚桑宁住在自己家,婆婆能多做点好吃的,家里的伙食好了。
人不能没有良心,楚桑宁来了以后,家里是既吃猪油渣又喝鱼汤的,一个星期吃好几次荤腥。
潘文兰巴不得婆婆对楚桑宁再好一点呢。
面子工夫还是要做的,面对村里长舌妇的不怀好意,潘文兰软软的笑着:“婆婆对谁好都行,我无所谓的。”
她的话让那些挑拨的长舌妇都要气昏倒了,之前不知道,江家的大儿媳妇儿性子咋这么软弱?在家里都不敢跟婆婆对着干。
林秀芝就擦个汗的工夫,就看到自己的儿媳妇让其他人围了起来,一个两个尖酸刻薄的嘴脸,她大声喊:“你们几个说啥呢,让我也听听。”
她的声音吸引来记分员,在记分员的怒吼下,几个长舌妇灰溜溜的拿着锄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