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谢修远摇了摇头。
但为了让江女士放心,他再次拉起了衣服下摆,露出后背,“嘶~”身子缩了一下。
“你看,你还是痛的。”江徵音讥笑着收回戳弄他后背的手指。
“等会洗完澡抹点药膏知道吗?”
“我知道了,您刚进来是要说什么?”谢修远笑着提醒。
“哦,对,差点整忘了,你明天走的时候记得把客厅桌上的酒带上,你外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给他的老战友尝尝鲜。你别忘了啊。”
说着江徵音打了个哈欠,“你去洗澡吧,妈回去睡觉了,你等会记得涂药啊。”
谢修远点了点头,送到门口。
江徵音拍了拍谢修远的胳膊,又是一个哈欠,“明早你自己叫江叔送你吧,妈就不送了。太早了,我起不来。”
“嗯,您赶紧去睡吧。”
房门关上,谢修远这次想起反锁了一下,上衣脱下扔在床角。
洗漱台镜子前,他看着自己的后背,摸了摸那处青色,又想到那个撞到自己的罪魁祸首,轻笑了一声。
“头还挺铁的......”
很快浴室里的磨砂玻璃漫起了雾气,水珠在玻璃上凝结滑落。
而大院另一边。
王博站在他老爷子卧室,有些下不去脚。
“我说,王老爷子,您这是要搬家?”
王震拍开男生,“去去去,你在这儿干杵着干嘛?我是叫你来帮我一起收拾的。”
王博摊了摊手,耍宝的笑着:“您也没说是收拾这玩意啊?”
他看着满地的书本,都是古籍和一些孤本。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老爷子确实有钱啊。
贱兮兮地问:“爷爷,您这些书都哪儿来的啊?买的?别人送的?”
“当然老子自己买的了。少见多怪……”声音健壮有力一点也不像个七十多的老人家。
那确实挺少见的,就您老把看书当催眠药使得德性。
“行吧,那您现在……这抖得一地,是要怎样?”
王震抱着一捆画卷走过来,挤开挡路的孙子,“收拾收拾,分一半给江济沧。你快帮我分下类别。”
“啊?给江爷爷?”这是他没想到的,但好像又正常。
这些老爷子里面,数江家爷爷知识最渊博,数他亲爷爷最糙汉没墨水。
王震嗓门大,“不然呢?家里也没个书房,早就跟你老子说了,整个书房……整个书房……天天就知道敷衍我。”
“那改明儿等我老子回来……算了,我给您整吧,就南面那个房间怎么样?虽然不怎么通风,但常年也还算干燥,您这书也不容易潮湿了去。”
王震顿了一下,“南面不是你房间吗?”
“昂,我又不怎么回来,随便找个客房睡就是了。”
“行,那就那间了,你赶紧睡觉去,明天早起卷铺盖出来。”老爷子不假思索拍掌定下。
“……”
倒也不用那么早吧?他想睡到自然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