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夜空中微微闪烁的星子在偌大的夜幕中似乎在不安地微微发抖。
白寒心里涌上万千柔情与怜惜,将怀里的阿九抱的更紧了一些,温柔地垂眸低头亲了亲阿九因难受而汗湿的鬓角。
白寒顺了顺阿九湿湿的鬓角,阿九疲惫极了,坠落的星子带出来一道一道炫目的白光,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了一场仿佛没有止息的绚烂烟火,这让他精疲力尽又心生欢喜。
阿九这会儿累的要命,半睡半醒地昏沉着,已经有些失去意识,眼看就要沉沉睡去。
这时快要沉沉睡去的阿九条件反射地瞪圆眼睛,眼里是一片空落落的茫然,他只能下意识地抓住白寒修长莹润的手指,嘟起嘴唇,
”妻主,真的不可以了,已经说明都没有了,壶里一滴都没有了...“
阿九说话的调子又软又娇,带着些被过度使用过的沙哑,显然这是还未清醒。
清醒的阿九一向羞涩又腼腆,从来不会,也不敢用这种语调撒娇。
听着阿九的控诉,白寒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心想自己哪有那么不知节制。又担心阿九身子不爽利睡不好,思索了片刻,起身穿好衣服,去灶房烧了热水。
灶房的动静有点大,白寒在灶房忙活的时候,钟竹还开门探头出来张望了一会儿,”白寒姐姐,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来灶房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我来帮忙?“
钟竹尚未出嫁,自然不通人事,他被外头的动静吵醒,担心是白寒他们出了什么要紧事,便想着出来瞧瞧,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饶是白寒脸皮再厚,这会儿也尴尬的不得了。
看着钟竹的眼睛里写满了清澈的愚蠢,白寒干干一笑,”无事,阿九口渴,我来烧点热水拿去给他喝。“
钟竹困惑地揉了揉眼睛,”咦?睡觉前,阿九哥哥不是在你们屋里用炭盆儿温着一壶水吗?怎么不能喝了?为什么还要出来烧水喝。“
白寒只觉得一个头三个大,打着哈哈说,”哦,那水被我喝完了,你别管了,回去睡吧。“
钟竹虽然还是感觉很疑惑,但既然没事,他也困得厉害,就回去睡觉了。翻身上床躺好之后,还暗暗思索着,白寒姐姐瞧着貌不惊人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水桶。
白寒蹲在灶房的一角,臊得面红耳赤。不过好在夜色已深,身边又没人看着,她才觉得不那么尴尬了。
飞快地烧好了水,调好水温,白寒端了一大盆温热得水连同两块干净簇新得手巾回了屋。
阿九躺在床上,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脸上因为方才的温存还有尚未褪去的潮红,身上依旧是汗津津的。
白寒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家的夫郎,自然是自己疼着宠着。
她将干净的手巾浸泡了热水又仔细地绞干,温柔地上前半抱着阿九,仔细地给他擦洗着。
阿九虽然依旧在睡梦中,但是察觉到是妻主的气息,并未反抗,只是乖乖地任由白寒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