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这种事,是流氓才会做的事,可他沈裴之做起来得心应手。
库房里还真有一把梯子,连叔带着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梯子搬到了别墅外面。
沈裴之庆幸主卧在别墅二楼,不然若是三楼,爬起来还真有点难度。
主卧的窗户是落地的,不能打开,洗手间的窗户倒是可以打开,能让他翻过去。
连叔和几个佣人在下面扶着梯子,“先生,小心啊。”
沈裴之扶着梯子两边,踩着一节节踏板爬了上去,洗手间的窗户没有从里面上锁,他轻松推开了窗。
浴室内,有扑鼻的香气,热气蒸腾而上,熏得浴室柜的镜子起了雾。
沈裴之稍稍低头,便看到了躺在浴缸里的凌棠。
红色的玫瑰花瓣飘在水面上,她靠在浴缸边缘,浴缸里的水已经没过她的口鼻。
沈裴之大吃一惊,从窗户翻身进去,一把捞起浴缸里的女人,晃了几下。
一边晃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小棠,小棠……”
没有得到回应,沈裴之伸手,放在她鼻间,探了一下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
他从毛巾架上扯下浴巾,包住她的身体,然后往浴室里走,他将她放到了床上。
让她平躺,然后双手放在她胸口,按压了几下,她的肺部应该有水……
果不其然,在按压了几下之后,凌棠猝然惊醒,从嘴里吐出几口水来,然后剧烈的咳嗽着。
凌棠觉得自己的肺部呛得难受,肺管都是疼的,她趴在床边,又吐了几口水。
沈裴之拍着她的后背,“小棠,你还好吗?”
身体的不适稍稍缓解之后,凌棠扯过床上的被子,遮在自己身上,一脸不快的看着沈裴之。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她的反应,沈裴之勾唇一笑,眸中带着讥讽之意,“看都看过了,遮什么?”
凌棠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扯过湿了大半的浴巾,扔到他身上,“滚!”
沈裴之一脸受伤,言语中带着强烈的不满,“你好无情,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淹死了。”
凌棠刚刚只是觉得困,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实在太奇怪了。
她抿着唇,眼睛里满是倔强,“我没让你救。”
沈裴之耸了耸肩,扯掉她头上裹着的毛巾,不怀好意的笑道,“救都救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凌棠抬眸,看到他流连在自己裸露出来的肩膀上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
“流氓!”她低咒一声,“沈裴之,我在和你闹离婚,请你尊重我,滚出去好吗?”
沈裴之收回目光,站起身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离婚,想要离婚,下辈子吧。”
紧接着,是他的羊毛衫,他的西装裤……
凌棠抓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沈裴之勾唇一笑,从床尾的衣架上扯过意大利手工高定睡袍,披在身上,“当然是睡觉啊。”
“……”
凌棠知道,今天和这个男人是说不通了。
干脆拿起捡起刚刚被她丢在床上的浴巾,裹在身上,下了床,穿上拖鞋,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谁料,还没走两步,便被沈裴之一把扯了回来,他圈住她的腰,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窝,“你去哪儿?”
凌棠气急败坏,想要掰开他的手,“你管我!”
他哄着她,神色疲倦,“别闹了,小棠,我累了一天了。”
凌棠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可惜她穿的拖鞋,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这点力度对沈裴之而言不痛不痒。
“沈裴之,我要和你离婚,你听到了没有,你快放开我。”
沈裴之不想与她争辩,一把抱起她,往床边走,边走边附和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要跟我离婚。”
凌棠踢着腿,想要摆脱他,“你这个神经病,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