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尝出味。”
陈菊花将碗底的汤,一饮而尽。
空碗递到林立夏跟前:“立夏,再给二婶倒点儿尝尝。”
“......”脸皮真厚,林立夏懒得搭理陈菊花,转个身朝着农田走。
很快,林立夏发现不对,林家麦田的小麦根茎很稀疏。
“爹,咱家一亩地,能产多少麦子?”
“咱家麦田照顾的精细,瞧着光景,大致一亩地能收一百八十斤左右。”
“一百八十斤?”林立夏满脸惊讶,照顾的精细,才收一百八十斤,连蓝星三分之一都不到。
难怪林家穷的只能吃野菜。
攒银子,迫在眉梢。
否则,就算避开中元节的灭门之祸,也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夏夏,你二哥呢?”林家老爷子吃饱后,拍着肚子找一圈,才想起孙子。
林立夏扶着老爷子,走出很远,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才全盘脱出。
不曾想,还是将见过世面的老爷子,吓得说话都打颤:“夏夏,你说他们一个是宫大人,一个是陆家二公子?”
林立夏点点头:“爷爷,我怕那些黑衣人回来,人藏在咱家地窖。”
林家老爷子琢磨一会儿:“夏夏,人藏在家中地窖太委屈他们。”
“能保住命已是大幸。”林立夏发愁林家过冬的粮食:“爷爷,咱们野梅山,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山洞?”
“还真有一个。”林家老爷子眼睛一亮,很快就黯淡下来:“不过,得等你二哥回来,才能背他们过去。”
“......”林立夏看看林家剩余几个男人,都没有林立春长得魁梧:“等吧。”
五日后,林家麦子全都收到家中,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林立春依然没有归来。
林立夏急得团团转,抽出一根棍子,凶神恶煞冲进地窖,怒视着姬慎。
“姓陆的,你到底让我二哥去哪儿了?为何一走五日都没音信?”
“......”姬慎懒得与林立夏计较,推开架在脖子上的棍子:“莫急,他若机警,再有三五日就能归来。”
“还要三五日?”林立夏急得跺脚,她二哥不回来,她大哥又不肯带她进城。
山上的野菜,都快被她挖光了,她还找不到生财之道。
总不能这个冬天,天天吃干野菜吧?
林立夏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宫行泰,一会儿看看姬慎。
“我家粮食都快被你俩吃光了,你们见多识广,快给我想个生财之道?”
姬慎:“......”
生财之道?
这样的庸俗小事,何须他动手?
“......”宫行泰眉头紧蹙:“林姑娘,本官乃正经的读书人,怎会蝇营狗苟的经商之道?”
林立夏瞠目结舌看着宫行泰:“你凭什么看不起经商者?”
宫行泰眉头紧蹙,一脸不悦,“本官没有看不起经商者,只是觉得经商之道与读书人无关。”
林立夏瞪大眼睛,这人刚说过的话,扭脸就不承认了:“你用‘蝇营狗苟’形容经商,本就是瞧不起经商者。”
宫行泰被堵得一梗,别过头,不想再与林立夏争辩,心中嘀咕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林立夏手指撑着下巴,在地窖内来回的转悠:“做什么能无本万利?”
姬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