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挥大宝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劈柴,生火,做饭,之前,这些都是老挥要做的,但是,既然已经不用去书院了,挥大宝决定帮老挥分担一些家务,
半个时辰后,熬好的咸粥,蒸好白馒,腌萝卜干装盘,早饭准备妥当,挥大宝方才去叫挥摹知起床。
挥摹知起来,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的矮桌上吃饭,不一会,二人就吃的差不多,挥摹知放下箸碗道,“早上没客人,你回房间去看书,剩下的活我来收拾!”
“嗯!”挥大宝抹了抹嘴答应道。
挥摹知又道,“晌午忙完,你去城里买些鸡鸭鱼回来,晚上,春妮娘要带着亲家过来,要留人家吃饭,没有肉腥说不过去!”
挥大宝深叹一口气,起身道,“知道了,爹,我回屋里看书了!”
“去吧!”
挥摹知开始收拾碗箸,挥大宝去了屋内。
到了屋内,挥大宝脱掉鞋子跳到床上,随便在床头摸了本书,倚靠在墙上翻阅起来,没翻两页,就感到异常心烦,一甩手,把书扔到一边,蒙上被子,呼呼睡了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挥大宝迷迷糊糊听到老挥在屋外叫他,连忙跳了起来。
一出屋门,就听到人声嘈杂,再一看,饭庄多了好多人,那些人赤着脚,穿着破旧的开衫麻衣,个个长的幽黑结实,一看就是日吹日晒的劳苦力,老挥正在招呼他们坐下。
“爹,今天客人怎么这么多?”挥大宝慌忙跑过去接过老挥手中的茶壶问道。
老挥不耐烦道,“不知道…今天码头突然多了好多大船,码头的酒楼人都满了,他们才来这里,喊你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去招呼客人,我去火房做菜!”说完,老挥转身进了火房,挥大宝连忙去给各桌倒茶水。
忙活一个时辰,各桌饭菜陆续上齐,挥大宝这才闲下来,坐在门口的竹椅上休息,仔细看那些客人,都在那狼吞虎咽,挥大宝心里还有些高兴,如果饭庄的生意每天都这样该有多好啊!
这时,老挥从火房里出来,冲坐在门口的挥大宝道,“你去城里买东西吧,再晚些去,回来天都黑了,这个季节,山上的野兽开始下山了,别攒到天黑了!”
“知道了,爹,我这就去!”
挥大宝伸了伸懒腰,便朝月阳城去。
“早去早回,记得买鸡鸭,去董胖子那买…都是邻居,他算得便宜…钱不够…还能在他那赊账…哦…还有千万别忘了二尺红锻,一定要丝的…别买成麻的…显得寒碜…”
月阳州,地处东易帝国西南,南靠夜游国,万代两国,西与西夷帝国,北海国接壤,被一条广阔的流月河与四国隔开,二十几年前,月阳州还十分贫穷落后,因为此处四国交界,滋生贼寇,其中不乏修真者,由于是四交之地,贼寇十分易于躲避追捕,各国由于执法权的问题,很难协调共同抓捕,以至此处吸引越来越多的亡命之徒,后来,竟然还组建了一个名为流沙帮的帮派,龙头名叫汪铠,人送外号“酒肉和尚”,此人心狠手辣且道法高强,传言来自古文大陆邪教之一的血宗,在汪铠的带领下,贼寇愈发猖狂,杀人越货,走私贩口,无恶不作,甚至当时的月阳州统禁帅贾震在一次抓捕中,被汪铠斩杀,人头被挂于流月河中一船帆上一月之久,之后,各国都有官员被斩杀,人头一同挂于河中,一时间,四国当地官府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兵缉捕,汪铠成为此处名副其实的’土皇帝’。直到贾震死后三个月,东易帝国新派的统禁帅聂北木,聂北木当时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只知道来自京都四大家族的聂家,汪铠以为聂北木只是一个背依家族的纨绔子弟,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便主动找上统禁帅府挑衅,谁知,竟被聂北木十招内斩杀,一夜间,聂北木名震流月河两岸,之后,聂北木趁胜追击,一举捣破流沙派老巢,斩杀贼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