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中,程芷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十五岁,在现代,正是上学的年纪。
她心下微沉,自己身上的毒,是否也与她有关系?
权煜九见着她透着沉重的小脸,知道她有自己的思量,也就没有多言。
“人参我会派于天送去。”
待秦芮兮回过神,他们已离开了御花园。
司英站在隐蔽处,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脸上闪过狐疑,她快步转了个方向。
“娘娘。”
她进了凤栖宫,与皇后耳语了几句。
“他怎么会维护她?”
皇后诧异,眯了眯眼眸,“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发让人看不懂。”
司英轻声附和,又问,“娘娘,赏菊宴还继续吗?”
“罢了,让她们散了。”
皇后头疼地抬手。
她今日特地设局,本以为把握十足,没想到曲氏母女如此废物,竟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过也好,让她们收收进东宫的念头。
……
曲氏与秦若菱战战兢兢回了府。
等了半日也没等到九王爷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人总算是安了心。
如此看来,程芷是因为冲撞了九王爷,而并非是秦芮兮得了庇护。
想到那个小贱人害得她担惊受怕,曲氏便一阵郁结。
今日她女儿的委屈,怎么能白受!
待秦定一回来,她分外委屈地擦着眼泪迎了上去。
“老爷,今日的赏菊宴,若菱真是受委屈了!”
她添油加醋地将事情说了,末了还不忘添一句,“老爷,你知道若菱性子软,不会撒谎,她说是芮兮将她推入殿中,那定然八九不离十。可芮兮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想必是怕老爷责罚。”
“妾身知道老爷的难处,只想请老爷好好安抚若菱。”
曲氏叹了一口气,余光不住地瞥向秦定。
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太清楚他的为人。
秦国公府的面子,是最要紧的。
果不其然,秦定脸色难看紧绷,“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他甩着袖子去汀兰院。
秦芮兮正在院中看卢大夫给的方子。
她脑海里已大概有了调理方案,不过有些药她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寻思着能用平常些的代替。
“芮兮。”
秦定走到汀兰院门口,火气已经被他强行压下了大半。
她暂时还有用处。
秦芮兮抬眸,见着他,已经将他的目的猜了大半,她搁下笔,淡淡道,“有事?”
这样的态度惹得秦定一阵不悦,“我没事就不能过来?”
秦芮兮撑着下巴,“没事你不会来。”
笃定的语气让秦定有些许不自在。
他对这个女儿的存在的确是不在意。
可这又如何能怪得了他?若她好好读完闺学,她再不堪,他也能为她寻门亲事,不至于现今沦为城中笑话。
如此思量,他心中的愧疚已烟消云散。
他沉着声音,
“你对你妹妹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在府中你们如何闹,我都不会多言,可出了府,你就得顾全国公府的颜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