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的爹,在意的从来只有利益。
……
秦芮兮得到秦定要将秦若菱过继给林娴的消息时,正在摆弄着药草。
秦楚兰定了决心跟着她,她没什么可教的,想着日后她能去开个医馆,做个女大夫。
这个时代的婚姻,在她眼中,半分保障都没有,还是事业可靠些。
春意道,“这会他们正在祠堂,商量着该如何安排。”
“长姐,她们未免太无耻了些。”秦楚兰听着春意一提,当即皱眉。
在她眼中,林娴与秦芮兮一样,都是她所要相护的人。
秦芮兮手上动作微停,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经这么一闹,礼部尚书家那边定不会将女儿嫁过来,那么秦定只能将曲氏扶上主母之位,可此事同样不妥,会让众人以为,他的确是不举,娶不到妻,才会退而求其次抬妾。”
她红唇微掀,“曲氏的确是手段了得。”
这样,她在府中再没了威胁。
“曲氏……”秦楚兰咬牙,“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害了她娘,如今又要来算计长姐。
秦芮兮慵懒地将各类药分开,淡淡道,“由他们去。”
想做嫡女,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长姐,没关系吗?”秦楚兰意外地看着她,“这种人,不在一开始就打压,日后所图定然更多。”
“的确如此,可只有给了,才能让他们继续贪得无厌,他们会站的高,拥有的多,摔下来的时候,才够惨烈。”
秦芮兮对他们自然不会有任何仁慈之心,但她现在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还不到时候。
“不急。”
她将药推到秦楚兰面前,“静下心来。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无坚不摧。”
秦楚兰点头,“谨记长姐教诲。”
“不必如此拘谨,”秦芮兮想了想,又问,“你想过继给我娘吗?”
若是她想,倒也可以。
借着秦若菱之事,也可名正言顺。
“长姐,我没想过这些事,而且,身份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从未指望嫁进什么高门大户,甚至……”她难过地捏紧衣角,“爹对娘如此,我也不想再嫁人了。”
她娘应该也同她想的一样吧,若是知道自己最后落得一个被喂狗的下场,她会进国公府吗?
定然不会的。
“不嫁人也好,我也不想嫁人。”秦芮兮替她理了理头发,“我知柳姨娘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你要尽快振作。”
她说罢,瞧了眼院门的方向,“这等过继的大事,我应当去追问才对。春意,你同我去吧。”
春意应声,随着秦芮兮去了祠堂方向。
秦定此时正在祠堂踱步,他寻了好几个大夫,皆告诉他以后应当不会再有子嗣,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到女儿的身上。
让秦若菱成为嫡女,是他目前唯一的办法。
曲氏同他分析了前因后果,他深信不疑。他已经让小厮将过继之事散了出去,此刻就等秦芮兮过来。
他可是她的父亲,凭什么让他低三下四?
她该来求自己。
若是谈不拢,他便上家法。
“爹,你要将妹妹过继给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