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着维护洛义沉的臣子沉不住气,上前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芮兮摆弄着玉玺,淡笑道:“意思就是,我可以陪你们玩,但我兴致不太高,只能陪一会。”
她没那么多时间耗费在这些无所谓之人身上。
她的话落在旁人耳中,便是羞辱。
洛义沉抬头,冷眼直视着秦芮兮:“你这样对你的生父,是否太过分了?”
他笃定秦芮兮在当年之事上并无证据,否则,君离不会如此沉得住气。
“洛义沉,我知道你的心思。”
坐在高位上的女子并未因着众人的逼迫而有半分窘迫,反而越发云淡风轻:“你想宫斗是吧?可惜,这是低位者与高位者谋算的把戏,而我生在高位,可掌握任何人的生死。”
她挥手:“来人,把他扔出去。”
“啊?”君少锦掏了掏耳朵,问君离,“父亲,我没听错吧?皇女一上来便这么狠?”
确定不会被别人针对吗?
君离未做声,他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洛义沉还未被拖出去,一群妃嫔便疯狂涌了进来。
“本宫今日真是开了眼界,我南邶向来礼义为先,你竟要将自己的父亲赶出宫去!”
“你是皇女又如何?这么些年来,王上将南邶治理的井井有条,看你模样,似乎及笄不久,以为仗着皇女身份,便可坐上南邶王之位了吗?”
“如此狠心之人,怎会是女皇之女?女皇善良大度,定不会生出这般女儿来!”
“宫内还有那么多你的兄弟姐妹,你当真一点情意不顾?”
秦芮兮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话,唇瓣扯出一抹冷笑。
她以为洛义沉最起码做些样子,少娶几个姬妾。结果,这一眼看过去,最起码二十个。
还有些品阶低的,应当没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过的逍遥自在。
“闭嘴。”
秦芮兮冷声开口。
许是未曾想到她有着如此气势,原本嘈杂的众人纷纷噤声。
秦芮兮见着他们安静,这才继续道:“你们的问题,我一一回答,但我仅解释这一次,所以,你们给我听好,记牢。”
对于他们这些人,她无须留任何情面。
如若他们真的有一丝向着女皇的心,也不会与洛义沉攀扯上关系。
不过一群趋炎附势,自私利己的小人。
“所谓礼义,先礼后义,我为皇女,自是先君臣后家人。他身为皇夫,本该恪守夫道,一生忠于女皇一人,结果,他却广开后宫。单单这一条,便可判你们所有人死罪。我生性善良,这才饶他一命,仅让他回乡,他和你们都该对我感恩戴德。”
“还有,洛义沉将南邶治理的很好?真是笑话。”
秦芮兮说着,真的笑出声:“对上大朝,一次战役丢五城,连祖宗基业都守不住,治理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洛义沉脸色阴沉。
那次的战败,是他一生的耻辱。
所以,他才会联合大朝,算计权煜九。
可惜,让权煜九捡回了一条命。
秦芮兮将他的反应尽数看在眼中。
这就忍不住了吗?她还没到重头戏啊。
“至于你们所说,我是不是女皇亲生……”她勾起唇角,“女皇已去世,这没办法验证,但可以验证的是,我的那些所谓兄弟姐妹,有些不是洛义沉亲生。”
她说的肯定,满堂震惊。
连洛义沉亦忍不住看向那群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