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子的意思是见到了几位优秀的男性,都没什么感觉。”
“会不会是菜菜子太挑了啊。”越前南次郎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毕竟感情的发展还是要靠相处啊。”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缘分还没到吧!”伦子微笑着,“顺其自然就好。”
“我还以为伦子是属于催婚协会的呢?”
“原来南次郎是这么看我的呀。”伦子在他身边坐下,“南次郎,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命中注定?”他想了想,“我觉得是有的,伦子呢?”
“我也相信。”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苍凉,如同秋日临近傍晚的一缕微风。
“伦子?”她看起来不太好。
“我有些困了。”伦子对着他笑了笑,“南次郎电视也别看得太久,早点休息。”
“嗯。”他点点头。
伦子有心事。她偶尔会像现在这样看自己看到出神。
也许,她在回想、在沉思、在寻找着什么。
又或许她是在做梦,一个相对短暂的梦。
梦醒后,她依然会以温柔的态度对待自己,仿若上一秒自己看见的只是幻象。
他清楚地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存在。
他和伦子,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
到那个时候,两人应该都是退无可退的境地了。
“卡鲁宾,怎么办啊。”他把怀里软绵绵的卡鲁宾搂得更紧了些。
“喵,喵。”不关我事,你自己想办法。
不会看人脸色的电视机“嗡嗡”吵着,越前南次郎才不惯它,刚要抬手把它关掉,不料遥控器却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
他仰起头:“龙马?”
越前龙马把电视关了:“老爸,困了就去睡觉。”
“好。”抱上卡鲁宾,他跟着龙马回房间了。
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和龙马一起睡,其实这样倒是挺好的,避免了与伦子同床共枕的尴尬。
他不是伦子所爱的越前南次郎。他知道。
“老爸,你又怎么了?”
越前龙马发现了,最近老爸总会一个人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没什么,就是一些无聊的事情。”
说话间将头上的发带解了下来,搁在一旁。
失去束缚的长发缓缓垂落下来,灯光下,泛着脆弱而温柔的光泽。
越前龙马微微垂下双眼:“老爸,你的头发不剪了吗?”
“先留着吧。”现在哪有心情管它?
“龙马,你的眼睛?”
“明天早上就能取下纱布了。”
说得这么淡定轻松,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关灯了。”
越前南次郎盖上被子躺好:“好。”
关了灯还没多久,他就忍不住小声开口道:“龙马。”
“老爸,什么事?”
“龙马,我……”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和龙马说。
越前龙马不说话,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不能……”越前南次郎艰难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字,“我不能……我……”
不行,他怕,他不敢和龙马说这件事。
于是像鸵鸟因为害怕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越前南次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老爸,你是想说你不能打网球了吧。”
“诶,你……”越前南次郎惊讶地又从被子里出来了。
“老妈早就和我说了。”
“诶?”
“她说你因为上次的车祸,心理上对于网球产生了障碍,暂时打不了网球了。”“还提醒我为了你的身心健康,尽量不要在你面前说些关于网球的事情。”
“这样啊。”看来为了不让龙马怀疑自己,伦子做了不少努力。
“所以……”越前龙马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你一直不开心就是因为不能打网球吗?”
“我哪有不开心?”
“只有你自己不知道吧,笨蛋老爸。”
这个人只有在身边有人的时候才会笑,平常做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给人看。
“我都担心,卡鲁宾总是和你待在一起会变得抑郁。”
“怎么可能!”越前南次郎极力强调道,“我回来之后,卡鲁宾明明都长胖了。”
下一刻,因为愧疚,他的声音又低弱了下去:“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以后不能陪你打网球了。”
“果然老爸你就是个笨蛋。”越前龙马转过身去,“睡吧。”
“龙马,不许叫我笨蛋,我生气了。”可龙马却不理他了。
哼,睡就睡,可恶的龙马,一点都不可爱。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有了“呼呼”的安稳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这不就是笨蛋吗?”黑暗中,越前龙马默然睁开了眼睛。
又能吃又能睡。所以说,好好地做个笨蛋不行吗,非要想一些深奥的问题。
再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越前龙马才放任困意将自己一点点包围。
卡鲁宾也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小窝里。
就这样,两人一猫缓缓踏进了各自的梦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