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疑,医生正色道:“再乱说把糖还给我。”
越前南次郎被吓得不住摇头:“不说了,不说了。”
随后紧紧抱住糖罐子,不多说话了。
手冢国光认为这样很不合规矩,可医生却开始忙于电脑上的工作,双手霹雳吧啦片刻不停地敲击着键盘,意思明摆着: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出了医院的大门,几人心中都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看来人生在世,如果脸皮不是足够厚,最好不要“白嫖”。
“大石,通知过他了吗?”
既然手冢不直接提龙马的名字,就表明他不想让南次郎先生知道今天他们约定比赛的事情。
大石秀一郎会意,只简单说了一句:“已经打过电话了。”
果然越前南次郎好奇问道:“嗯?你们在说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靠在手冢国光背上的他不出意料又双叒叕地困了,双臂搂紧了手冢,不仅悠闲地打着哈欠,还有闲心蹭了蹭手冢的肩膀。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变成很习惯被手冢背了。
手冢国光不经意间被他呼吸时产生的温热轻微的热气烫了一下。
宛如一滴水滴滴在了心中的湖,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经久不散。
偏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又不能和南次郎先生明说,貌似也不值得特意提出来。
手冢国光只当做无事发生,和他平常说着话。
“没什么,是学校里的一些事情。”
“嗯。”越前南次郎也不继续问了,但在入睡之前,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手冢一个关键的问题,“手冢,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知道的。”
“你来过我家吗?”
“嗯,去过一次。”
“为什么我没见到你?”
“我没有进门,只是和越前在外面说了几句。”
越前南次郎不开心了:“那你就没想着要见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手冢国光没有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喊了一声手冢,手冢国光倒是回应他了。
“是不是……送卡鲁宾……回家……”
“嗯。”
“手冢……”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呼呼大睡了。
手冢国光背着他,从未有过的炽热与柔情蔓延泛滥,似洪水一般席卷心间。
还是不太懂,目前清楚的只是南次郎先生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他的一个眼神,便可教自己轻易妥协。
可如果真是这样,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心中却毫无危机感?还是太松懈了?
也许是南次郎先生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能和威胁这两个字划等号吧。
他很像是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食草类小动物。
大部分的时候性格温温柔柔的,很软很可爱。
如果生气了,会很气势汹汹地张牙舞爪着,表达内心的不满。
这个时候一定要好好地哄它,耐心地给它顺毛——就算它一开始不愿意搭理你也没关系——再适时地拿好吃的喂它,气就会消上七八分了。
等它明天睡醒,昨天发生的不愉快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到这里,手冢国光的唇角忍不住上扬了些许弧度,当然,在别人眼里,他并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了越前南次郎的家门口,大石秀一郎上前按了门铃。
越前菜菜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哪位?”
大石秀一郎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好,我们是青学的学生,是送南次郎先生回家的。”
“哦,稍等。”
没一会儿功夫,越前菜菜子便开了门,当她出来看见手冢国光背上的越前南次郎时,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相信。
“叔叔!怎么会?”
大石秀一郎以为她是为南次郎先生的情况担心,刚想着安慰她一下,却听见她向着屋内喊道:“婶婶,快来,叔叔这次带了两个男孩子回来了!”
之后是一阵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