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伫立在大门之前,甲胄上闪着寒光,有无数争杀的痕迹,却不曾破裂,玄铁长矛上残留着血迹,尽显杀伐之气。
“不过是一具甲胄,也敢大言不惭,让你主穿戴其身,再来与我一战。”血始祖背负双手,伫立在九天之上,与宫殿前的那道身影对话。
“甲胄!?”
秦勤这才注意到,那道身影虽然魁梧挺拔,气息骇人,头盔之下却并没有生灵,而是黑洞洞的一片。
“一具甲胄通灵,竟然是道极境小成的修为,它的主人又该强大的什么境界?”秦勤心惊不已,不敢再想下去。
“渺小的种族,也有资格挑战我主?”那个甲胄很狂妄,以手中长矛摇指血始祖,矛头上鲜血淋漓。
显然,甲胄的主人修为极高,曾穿着它与人厮杀,征战无数,它也从中受益,获得了极多的战斗感悟。
“你的主人不出,无法与我一战。”然而,血始祖很平静,并没有将甲胄放在眼里。
“凭你帝王之境,也敢叫嚣?我当替代我主,掌控亿万天兵天将,踏平你界!”那个甲胄大笑着。
“亿万天兵?好好看看吧,这片天地,可有你所说的一兵一卒?”血始祖冷声开口,眸中闪过杀意。
“什么?!”
甲胄大惊,像是在仔细感应着什么,突然后退两步,道:“天关漫道无边界,我主扫荡八荒,为何不见后来者?”
“不过是我界的手下败将而已,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血始祖轻蔑一笑,黑发披肩,威武又霸道。
“他们所说的天关漫道,到底是什么?”秦勤皱眉,询问天经注,因为他曾听天韵始祖提起过“道路的尽头”,不知这二者是否有联系。
“我也不知,但绝对诞生在我之前,来头甚大,异族远渡天关而来。”天经注沉声开口。
秦勤神色凝重,天经注已经是超脱时间长河的存在,竟然有东西比它还久远。
宫殿前的那副甲胄怒了,道:“渺小的种族,也敢口出狂言?我界必将踏破天关,在此之前,我先斩你头颅!”
说罢,甲胄手持玄铁长矛,周身戾气狂涌,竟然主动向血始祖杀去,一招一式间,演化杀生之道,撕裂苍穹。
血始祖不为所动,弹指间便是血海翻腾,每一滴血都是为他所掌控,蕴含大道威压,暗藏杀生之术,直将甲胄打的连连后退。
一人一甲交手,声势浩大,血光滔天,无孔不入,甲胄难掩颓势。
就在这时,恐怖的乌光横贯天际,甲胄持长矛从血海中杀出,要将血始祖洞穿。
然而,一血一世界,每一滴血珠内都是血始祖的身影,甲胄竟然无从下手,这一愣神的功夫,血始祖大手挥至,直接将它拍飞了出去。
“不可能!你与我同等境界,为何如此之强!”
甲胄震惊不已,它曾被主人穿戴,斩杀无数强大的存在,却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你太自信了,同境界之间,亦有难以弥补的差距。”血始祖淡淡地开口,道:“我说过,你的主人不出,难以与我争锋。”
他正直巅峰,举手投足间,意气风发,有无可匹敌之势。
“你!”甲胄怒不可遏,退回至葬神殿中,咬牙道:“纵然你力压同境界又如何,今日我必杀你!”
说罢,甲胄催动某种术法,整座黑金宫殿都震颤了起来,而后一股庞大的吸力从门户中涌出,笼罩了这片天地。
这整座宫殿竟然是一件无上道器!
血始祖面色一变,他知道,宫殿之中必将是大凶险,一旦进去有死无生。
这一瞬间,血始祖化身万千,只要有一滴鲜血遁走,便可逃出生天,然而葬神殿吸力无边,任他手段逆天,还是被吞噬其间。
“可恶!为什么我会被波及在内!”
秦勤心中惊悚,他不属于这片时空,却依旧被黑金宫殿的吸力笼罩了,身体不受控制,向着那道门户而去。
“一副甲胄而已,竟然能将这葬神殿给催动!”天经注也是十分震惊,这出乎了它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