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是我说话,别人不大懂,跟别人说不上话,有点闷得慌。前一段时间都是你妈送饭。这两天吃医院的饭,有点水土不服,有些反胃,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噢。爸,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那我就先走了。”
从病房里出来后,郁风又去了趟护士站,告诉值班护士28床的人血白蛋白已经买来了。然后又查询了一下父亲账户的余额情况。
平日里,郁风要么是双休日去医院,要么就是晚上去医院,碰到主治医生的机会很少,所以他对父亲最近的病情,心中也没个底。
礼拜三的上午,安琪去市区办公事。郁风便托她办完公事之后,抽空去趟医院。
上午十一点钟左右的时候,安琪给郁风打来了电话,说道:“我刚刚已经去过医院了,也见到了那个王医生。我向他询问爸的情况。他问我是病人的什么人。我说是儿媳妇。他说,病人现在有些状况,你让他儿子来吧,我跟他说。我说他上班忙,来不了,跟我说不一样吗?他说,他给你打电话。哎啊,儿子跟儿媳妇就是不一样,弄得我好没面子。”安琪有些郁闷地说道。
“你不要往心里去。”郁风安慰道。
中午,郁风正在去往食堂打饭的路上,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安琪打来的。
安琪有些气势汹汹地说道:“回公司后,我将今天上午去医院时,王医生的那番话讲给我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说道:‘哎唷,这明显是在暗示你们给他送红包啊!’霍是地!当时我还真没有听明白他话中有话。我们为什么要给他送红包?我们凭什么给他送红包?作为一个医生,治病救人,难道不是他应尽的责任吗?”安琪愤愤不平地说道。
“可能是你想多了,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郁风在为安琪降火,好言安慰道。
安琪还在电话里不停地唠唠叨叨地埋怨着。
这时候,好多同事已经吃完午饭往回走了。不时地有同事扭过头来,用怪异的眼神看一看手里拿着饭盆还在打电话的郁风。
郁风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安琪喋喋不休的埋怨,问道:“你跑了一个上午,吃饭了没有啊?”
“还没。”
“赶紧吃饭去吧!”
放下电话,郁风想起在上一家公司时,那位老领导曾跟自己说过:他哥哥在九二医院做过肝脏移植手术,当时请了那帮医生在一家高档饭店吃过饭。至于有没有送红包倒是没有提到。不过,老领导说,那帮医生对他哥哥非常的照顾,很是上心。既然已经请吃饭了,送点红包是非常有可能的。
当时,老领导眉飞色舞地讲述那帮医生对他的哥哥如何如何的上心时,郁风在一旁听得很带劲。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郁风对自己当时的高兴感到有些不值。有钱人多花点钱,花一点不是放在台面上的钱,可以得到超额的服务;没钱人,因为钱花得不到位,或者是说没有花一些台面之下的钱,那么你所得到的很有可能就是有所欠缺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