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菜馆外面停的那辆豪车?”我似乎想了起来,有点印象。
“嗯。他有家庭,也有老婆孩子。”秋雨姐转头看向天花板,只有窗外那一点都不明亮的光能照着她的脸,她轻声说。
“你爱他吗?”我问。
“你知道我之前去深圳了,在那里结识的。那是在一次坐地铁的时候,偶然撞在了一起。是不是蛮狗血的?”秋雨姐说。
“人大概就是在奇妙的缘分中,能遇到也不算。”我说。
“然后,那时我很寂寞,又穷又寂寞。他像温暖的阳光,稳定的光照,滋养着我。”秋雨姐说。
“在深圳的那小半年,我们俩很幸福,也很甜蜜,和我之前经历的男女关系不一样,他似乎很懂得我的情绪,也知道照顾我的情绪。他租了房子,我其实没什么固定住所,我就顺理成章地搬去与他同住。虽然他总是忙于应酬,不是今天见这个朋友,就是见那个朋友。但我居然很安心,因为他总会提前说他要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最奇妙的是,他说他是南昌的,他要回南昌来。你知道我之前发誓以后再也不回南昌了。”秋雨姐继续说。
“我也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想你的时候,总是想起和你住一起的时候。”我说。
“我与他一起回来的。回来以后,他带我回家,但似乎也是租的房子。上周我发现他其实有家,就在红谷滩那边的一个小区,我偷偷跟踪他,他老婆挺漂亮的,孩子都有两个了,可爱得很。”秋雨姐说。
“你,还与他在一起么?”我问。
“敏丫头,你知道吗? 我的店,其实他是主要股东,他投了30万。本来我不打算用他的这笔钱的,但他却坚持要参与到我的生活中来。可是,我发现他有家庭了,我有些犹豫,但他却说爱我。”秋雨姐尽量在稳定地表达,她应该是流泪了,黑夜里,她的脸庞并不清晰,但反射的微弱的光,能证明。
“姐,你爱他吗?”我问。
“我好像不懂得什么叫爱了。我不知道爱不爱,但他确实让我觉得生活还不错。物质上他从来都尽量满足我,甚至实现了你以前经常跟我说的超市自由。”秋雨姐说。
“昨天,他老婆闹了起来,他说要与我分手。他说爱我,将店留给我,但是房子其实是租的,后续让我自己付房租。”秋雨姐说。
我侧身,抱着秋雨姐,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也许一个拥抱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这也是我仅能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