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雯雯端过酒来一饮而尽。
韩若冰忙去扳了她肩头:“雯雯,你傻啊,那么多酒,你一口喝了。”边说边去给她擦嘴。
谢雯雯宛然一笑:“哥,没事的,我高兴。”回身对郎轸行说:“乖徒儿,起来吧,你早这么说,为师早高兴了。”
郎轸行边起身边说:“靠了,这俩一个用武、一个用文,灭得我体无完肤,心服口服。”
董敏忙去搀了:“轸行,你还是很棒的。”
郎轸行说:“谢谢你,安慰我,我没想到我都被灭得惨绝人寰的时候,还有一丝暖阳照亮我哇凉哇凉的心,我都觉得你已没必要这么崇拜我了?呜呜呜呜。”
在郎轸行假门假事故作唉声的同时,韩露汐的双眸却望向了斜对面,那里,韩若冰正搂了韩雯雯很腻歪地给她抚脸擦嘴,一脸关切的表情,让韩露汐不免心里一凉。但看眼前成双成对,不自觉的便有种孤独感。
不过,一切自有天意,机会终于来了,谢雯雯不胜酒力,很快就卧躺在韩若冰腿上,她见韩若冰扭头看自己,便端起一杯酒也一饮而进,并刻意撒了几滴到腮边,紧接着咳嗽了两声,果然,效果奇佳,韩若冰便斜过身来拍了她肩头一下,一只手给她擦嘴,她便看了他另一只手。韩若冰挤眉弄眼,意思好像在说,揽着雯雯呢,不能让她掉下去。韩露汐只好不顾脚伤,强撑着挪了挪身子,把脸凑过去,韩若冰便精擦细摸,终有不甘,又把右脸凑过去,韩若冰又挤眼皱眉,韩露汐坚持不懈,韩若冰只好附她耳低声说:“还肿着呢,擦了会疼。”韩露汐腆脸动作持之以恒,韩若冰无奈轻抚薄蘸,韩露汐抓住机会,小鸡啄米。韩若冰便是一愣,而韩露汐却怕“食”不再来,再接再厉,一啄再啄,直到听到一声咳嗽,回头看却是董敏怔怔地望了自己,便趴回桌子,一会又侧脸对董敏咬牙切齿,唇语连连。
……
韩若冰是抱着谢雯雯出的酒店,她烂醉如泥。郎轸行结了账,紧跑了两步,追上两人。
郎轸行说:“师父,我替你抱会儿?”
韩若冰说:“滚一边去。”
郎轸行说:“师父,别生气,开个玩笑。我还不知道这是师娘?”
韩若冰说:”还开玩笑?我还没找你事呢,是你给叶子青电话号码的?”
郎轸行说:“师父,还用说吗,是我昨晚刚给你的手机。嘿嘿,主要是表姐催我很久了,买手机给你,也是她的意思。”
韩若冰便不再言语。
郎轸行又说:“师父,我表姐、韩姐姐、还有雯雯师娘,你准备选谁?”
韩若冰身子一停,瞪了他一眼,又目视怀中的谢雯雯。
郎轸行忙说:“听不到,师娘醉地跟……那啥啥似的,嘿嘿”
……
当酩酊大醉的谢雯雯被韩若冰抱上出租车时,尹林已经瞪了韩若冰不止一眼,拐杖更是跃跃欲试。
都喝了酒,郎轸行是开不成车了,只能打出租车。尹林婉拒了郎逸之的极力挽留,事情大致已经有了眉目,他不想在小舅子家混吃了还要混住,独来独往习惯了。自己缺的不是亲戚朋友,缺的是子孙满堂,上了40岁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也不是没想过娶妻生子,44岁的年龄还是来得及的,最多算“大妻晚成”,然后,孩子上幼儿园时,别的孩子喊爸爸,叫叔叔时,会无意把自己唤成“爷爷”,自己的孩子叫爸爸会引人侧目而已,也仅此而已,但他心中似乎有种牵挂割舍不下,也并且自己孤僻、乖张的性格难说与人和谐,若整天吵架拌嘴,烦不胜烦,还不如自己独行其是来得畅快淋漓。
“小子,把我乖女儿喝成这样,你屁屁痒痒了?”一下车尹林忍不住说韩若冰两句。
韩若冰忙解释:“尹伯,是我不好,一不留神,她自己就灌进去了。”
尹林说:“有事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郎轸行那个小浪子能学什么好?人家有茶楼四合院,你有什么?老老实实跟我干,以后有你出人头地的机会。”
韩若冰往上托了托谢雯雯对尹林说:“尹伯慧眼识金,厉害,我以后听您的,跟您干,出人头地。”
尹林凛然一笑:“嗯,跟我干吧,我和你郎伯说好了,给你10%股份。”
韩若冰说:“这怎么行,我啥也没有,钱也不过20万,不顶事的。”
尹林按了电梯键,回头说:“你是技术股,值这个价。”
韩若冰说:“啥技术,六窍通了五窍,还有一窍不通。”
尹林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
韩若冰单腿跪床去放谢雯雯,谢雯雯却不撒手,韩若冰说:“雯雯,撒手,我给你倒杯水。”
谢雯雯不说话,依旧不撒手。
韩若冰去扳她腕子,谢雯雯破罐子破摔,抱定青山不放松。韩若冰只得俯下身子斜躺了,给她脖颈以慰她松柏之志。
尹林端了杯水进来,床头柜一放,看了看两人,对韩若冰说:“啥时候松开,啥时候喝,不松,你不准溜号。”
韩若冰说:“我要上厕所嘘嘘呢?”
尹林说:”尿床上。”
韩若冰说:“怎么可能?”
尹林说:“想想邱少云,想想黄继光。”说完一瘸一拐关灯掩门而去。
……
韩若冰以一种别致的姿势坚持到力尽筋疲,扑身倒了下去,脸便贴近了她,而她哼唧两声再次束紧手臂。他闻到了她喷出的酒气,便对着她的嘴吹了吹,效果不佳,未能驱散,反而招来她连续不断的哼哼唧唧,韩若冰只得忍气吞声。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自然不自然地翘了腿上来进一步做束缚动作,韩若冰只得又忍辱负重。
迫于形势,韩若冰意志开始崩溃,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翕动的嘴唇,抑制不住地问自己是不是正人君子,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下定决心绝不变更自己的初衷,他试着把她的腿推下去,没想到适得其反,被“女酒鬼”觉察,搂得更紧了,并且鼻尖已碰到了自己的下巴。
于是正义和邪恶又一番战斗,僵持良久,韩若冰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江州文瞻集团公寓2103房间自己给谢雯雯项链的一幕,原来是吻过的,什么滋味来的?
韩若冰终于还是拱手投降了,根本不费力,当然也不需要太大动作,微微低头便可,他便蜻蜓点水了一下,有点松软,便又去品尝,经时,鉴定结果为,除酒气熏天煞了风景之外,无以言喻的温软柔滑。
……
翌日,当韩若冰睁开眼时,一切如故,胳膊依然搂着,大腿依然翘着,如雕塑一般,姿势一成不变,原封未动。唯一不同的是谢雯雯的眼睛是睁着的,笑眯眯地望着他。
韩若冰说:“死丫头,快放开,你固了我一晚上了,我现在腰酸腿疼。”
谢雯雯说:“我管你的,只要你像昨晚一样,再来一次,我就放了你。”
韩若冰说:“昨晚怎么了?什么再来一次?”
谢雯雯说:“哼,哥不老实。”
韩若冰说:“我还不老实,被你抱了一晚上了,纹丝未动。”
谢雯雯说:“哼,你的嘴可是动了。”
韩若冰说:“我……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嘴动了?”
谢雯雯便笑:“因为我一下出租车就醒了,嘻嘻嘻嘻。”
韩若冰说:“八嘎!你滴狡猾狡猾滴有。”
谢雯雯说:“哥,来,再来一次。”
韩若冰说:“来什么呀?!早晨嘴里都是味,不嫌臭。”
韩雯雯说:“走,刷牙去,快点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