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估计设局专门来江城给外公干坏事的呢?
实在是江城治安太坏!
老婆敢把她做的好事说出来他就敢给她坦白全部?
“十几岁小姑娘不要想太多,你说你当初受伤第一时间说出来哪有今天这事啊。”
“不会的。”
“什么?”
“不会看的,姐夫,院里没钱。”
小英摸着受伤的胳膊。
其实感觉不明显,只是疼一会又好像不疼,她就以为好了,疼只是正常的疼。
但听到今天老医生的话她忽然好怕,她是个残疾了。
可她又害怕治,因为要花好多钱,好多好多,她以后能还得起吗?
“月姐夫其实在江南医院手术就行,我可以忍痛吗?我很能忍,我之前脚趾断了都忍过来了。”
君常明听着小英的话有点好笑又有些难受。
好笑她的天真,难受她脚趾断了都要忍着,老婆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短暂的痛当然可以忍,可是一年,两年呢?而你是五十年,不是能忍就可以盖过。”
隆回医院为什么擅长外科?
那是因为陆家每代都有人在军方任职。
隆回医院主要就看各种外伤等军人易患的病。
那些军人毅力不强吗?
不比一个孤儿能忍吗?
但每年还是有那么多人求一个解脱。
君常明没再和小英说钱的问题而是提起她话里的透漏出的另一个意思。
“你意思是说过,木姨为什么不知道,还有你们孤儿院连接骨两三百都掏不出来?”
先不说上面拨款每年还有那么多人捐款,穷点可以理解但连两三百拿不出来就匪夷所思。
“我…我,院长病了。”
小英在君常明注视下嗫喏吐出几个字。
“是左巷子那家买膏药的朱家接的骨,他们家儿子打得我,院长说就这样清了。”
君常明挑了挑眉,瞟了她眼,摇摇头。
这么多人偏找唯一个不替她说话的院长。
老婆这妹妹还有的教。
老城区,江南第二学校,老师办公室。
“老师,就这么个情况,你看学校怎么处理?”
“君先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君常明把小英的事告诉她班主任就得到这样一句话,非常不满意,脸色冷下。
“呵,你是想说我家小英冤枉他们吗?”
“不,不是,说不定是小英哪里摔倒了,被车撞了,而且你不是小英监护人吧。”
班主任在老城区任职这么多年,阳光孤儿院的孩子基本都在这上小学,对他们都认识。
君常明虽然面孔陌生,但她也不怎么奇怪。
孤儿院孩子有事都是那些从孤儿院出去的孩子看谁有空过来或者他们伴侣。
真说起监护权的话只有孤儿院院长和工作人员有。
也就是说问责的话只能是孤儿院院长来,但他们院长好像住院了。
“老师想说小英是孤儿不用拐弯抹角,我虽然不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但我是她姐夫,情理中还是能管她的事,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把这事放到网上让大家讨给说法,学校和姓牛的不一定有事但你会不会有事那就说不定了。”
君常明根本不吃这套。
法律他没权,但大禹又不只讲法。
“小英姐夫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你这样小英以后还怎么在江城上学。”
一个孤儿,再加上难缠的一个姐夫,他是可能丢工作但之后那个学校敢收她这个刺头。
最后还不是在这上学,但回来后她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差。
“那就不上,别到时候学没上成命搭里头,再说我倒不知道你一个老师什么时候能做全江城学校的主了。”
君常明丝毫不担心。
不上学这话是胡说。
小英又不是她老婆,天生路子野,上不上学也不差那一纸文凭。
她这性子就不适合在凶横的老城区上学,到时候让妈资助她在禹京读书。
免得到时候老婆把她接到家里打扰他夫妻和谐。
两人气氛正越来越焦躁时,外面突然出来学生的惊呼。
“不好了,老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