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讨厌你,君先生。”
“你把我最爱的她改变了,真想带着你一起死。”
他和项成不一样。
慕如月对项城是拨开迷雾的光,是心灵的指引。
而他一直在清醒的堕落。
他喜欢她的勇气,那是他所没有的。
他爱她那种不够后果,他爱她那种藐视全天下的傲气。
她是月亮,伫立在黑夜发着光,注视所有黑暗依然皎洁。
“我们有罪,我们国际中学所有毕业生都是罪恶的化身,你们江城所有人都有罪,你们……所有人都将得到审判。”
“嘭。”
枪声都没有阻止住他的呐喊,主要不知道他还从哪里找来一个大喇叭。
这下方圆十里都听到声音了。
“淦!”
君常明爆声粗口,一把打断项成的腿扔给其他人。
“我今天是知道什么红颜祸水了。”
“禹京南家哪位都没这厉害吧。”
几句话就让人心甘情愿去死。
还想带着君家三少爷,陆家外孙去死,美的他了。
“闭嘴,他跳楼和我老婆没关系,一群神经病,真以为改革后他们能比现在好。”
君常明冷笑一声,又点燃一支烟。
爱他老婆?
更爱自己才是。
“还有一个也给我打断腿。”
君常明转身下楼。
“傅泊这混账怎么办事的。”
刚到楼下听到大喇叭又被尸体砸到跟前的慕如月顿顿脚步。
用脚轻轻推推,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好像得偿所愿合上眼。
和五年前云朵不一样。
她那时候是解脱,仇恨,疲惫的。
现在这位是满意,圆满,得意的。
慕如月心底半点涟漪都没泛起,只是觉得上天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公。
“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慕如月偏着头思考。
老公拦住项成却没拦住这位。
“你惹上大麻烦了,还考虑什么智不智失不失。”
“我有大麻烦?”
慕如月反问,看向周围人。
“我今天来过这里吗?”
“慕小姐今天一直在靡月山庄游玩。”
慕如月拍拍徐添的肩膀。
“徐先生你才是有大麻烦,主城区开枪找好借口了吗?”
“呵,就是处决靡月山庄的反动分子。”
“我靡月山庄堂堂正正开门做生意日常配合你们坚持怎么就反动分子了。”
慕如月瞟了眼徐添,看向走上来的记者,示意她开口。
“庄主现在怎么报?”
慕如月望着尸体,挑挑眉。
“天意如此…”
“老婆,你脸不疼了吗?”
从电梯下来的君常明咬牙吐出一句话。
这算是君常明来江城后对老婆最重的话。
他觉得他今天实在是火气大。
她再撩拨下,他真觉得他真得要破了不对老婆动手的底线。
君常明眼神在慕如月腿上扫过。
慕如月大约也察觉到老公压不住的火气。
脸也确实疼,感觉可惜,但是自己最亲近人都不支持她。
心底就没什么心气了。
“看天意吧。”
对方瞬间明白,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