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荒嘛,目前来说整体情况还不错,我已经安排人去负责此事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应该也就可以平息了。”
苻苌想到二月即将来临的蝗灾,便忧心忡忡的给苻健说:“父皇,恕儿子直言,儿子觉得应该还要做好预防蝗灾的措施。”
苻健自然知道儿子不会无的放矢,于是问道:“你觉得灾荒之后会有蝗灾?”
苻苌点了点头:“对,父皇你想,一般灾年之时必有其他灾害相伴,像当初王莽时期,便是旱灾与蝗灾相继而至,给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因此儿子害怕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准备啊。”
听到这里,苻健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为父回去便安排人手提前做好预防措施。”
等苻苌再次回到主殿的时候,强皇后还在和强姝说着什么,看到苻苌进来,强皇后立刻就对儿子说道:“苌儿,从今晚开始你就别和姝儿一起睡了,你们两个先暂时分开睡吧。”
苻苌苦着一张脸对母亲说:“母后,你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儿子就算和阿姊一起休息,那我也是坚决不会对阿姊动手动脚的,有这个必要吗?”
听了苻苌的话,强皇后则是把他瞪了一眼:“你懂什么?一切听为娘的安排就是了。”
而强姝则是瞪了苻苌一眼,她这个亲身经历者自然知道苻苌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被母亲和妻子嫌弃的苻苌见状,只好无奈的摆了摆手:“好吧,好吧,是你们赢了,那我去别处睡就是了,阿姊今晚就睡着这里吧,母后,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苻苌便失落的离开了。
“姑母,表弟有些不高兴了呢。”望着苻苌离去的背影,强姝小声的对强皇后说道。
强皇后则是冷哼一声:“这些年就是太纵着他了,姝儿你也是,一直给那臭小子说话。”
强姝莞尔一笑:“母后,他既是我的表弟又是我的夫君,我不替他说话又该替谁说话呢?”
“我看你啊也是被那臭小子被带坏了。”强皇后说道。
而离开主殿的苻苌则是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偏殿鱼婉的住处,此时的鱼婉也是早已睡下,只是并没有睡着。
鱼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不禁回忆起了之前还未成为太子侧妃的时候,那时候在家中她享受着父亲的宠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一年前祖父告诉她,她被选做太子侧妃,当时的她还不清楚自己未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直到现在,进宫一年的她,可谓是看尽了世间冷暖。
虽说她几乎天天都可以见到太子殿下,可是那又怎样,太子殿下到她这里留宿的次数寥寥无几,此时的她才算明白了之前那些困守于深宫之中的女子的苦恼。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被标记上了皇室的标签,她们的这一生,也就只能随着皇室的起落而起落,此时的她们,除去这一身血肉以外,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包括性命。
“吱呀~”,偏殿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这叫鱼婉顿时吓了一跳,她赶紧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边,然后看着殿门的放向小声的询问道:“是谁在那里?”
“是我。”门口传来了苻苌的声音。
“太子殿下?”鱼婉连忙起身披好衣服,然后又将油灯点亮,苻苌看到烛火,反手关好殿门,然后来到了鱼婉的床前。
“殿下这么晚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鱼婉好奇的问道。
苻苌坐在床沿上,随口答道:“阿姊怀孕了,所以我就来你这里了。”
鱼婉心里有些吃惊:“太子妃怀孕了?”
“嗯。”苻苌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
“那殿下今晚可是要歇息在这儿?”鱼婉壮着胆子问道。
不想苻苌却是转过头一把捏住了鱼婉的下巴,在烛火下的鱼婉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慌乱,这让苻苌不由得愣住了,他不知道是自己以前没有仔细打量过鱼婉,还是因为今夜烛火的原因,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子竟然也是如此的美丽。
苻苌慢慢松开捏着鱼婉下巴的手,将其放到了她的后脑勺处,然后在烛火的闪烁中,两人的唇慢慢的贴在了一起,苻苌在餍足一番之后喘着粗气盯着鱼婉。
而鱼婉看着苻苌的变化也已经知道自己今晚要面对什么,于是红着脸埋下头声若蚊蚋的说道:“还请殿下垂怜。”
(注:《汉书》王莽传记载在地皇三年(22年)四月的时候:“枯旱霜蝗,饥馑荐臻,百姓困乏,流离道路。”而当年夏天“蝗从东方来,蜚蔽天”,“流民入关者数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