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公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王猛一边说着一边抱拳和王永来到了前厅。
苻定也是转身看向王猛:“王京兆。”
“阜城公请坐,不知今日阜城公前来拜访可是有什么要事?”王猛说着坐在一旁,并示意苻定坐下。
苻定却是摆了摆手回答:“不了,王京兆,我就不坐了,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一点小事情要和你商量。”说罢,苻定便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永。
王猛会意,对王永说道:“永儿,你且先下去吧,为父有事要和阜城公商议。”
“是,父亲。”
王永离开之后,王猛才又看向苻定:“现在阜城公可以说说要事了吧?”
苻定先是停顿了一下才说道:“王京兆,我此次前来其实是奉了我父王的命令,他老人家想要见你一面,还希望王京兆可以随我去一趟王府吧。”
听到是苻安想要见自己一面,王猛的心中还是有些微微吃惊,随即他也是一口应承了下来:“好,阜城公,那我们现在就去王府吗?”
“现在就走。”
两刻钟(即三十分钟)后,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武都王府的门口,苻定率先掀开帘子下车,王猛紧随其后也走下了马车。
王猛望着气势恢宏的武都王府,一时有些愣神,苻定则是看了王猛一眼说:“王京兆,走吧。”
“好,阜城公先请。”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武都王府。
“王猛拜见老王爷。”王猛朝着坐在书案后的苻安拱手一拜说。
苻安一边捋着胡须,一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晚辈,终于,苻安开口了:“定儿,你先退下吧。”
“是,父王。”苻定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并且顺手带上了房门。
“王京兆,请坐吧。”苻安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对王猛说道。
“多谢老王爷。”王猛一边朝着苻安道谢,一边整理衣袍坐下。
等到王猛坐下之后,苻安沉吟片刻才对他说道:“不知王京兆对于姑臧侯一案有什么看法?毕竟关于姑臧侯的此案,是由王京兆率先揭发的,老夫倒是想要听听王京兆的想法。”
王猛听罢后,笑呵呵的回应道:“老王爷言重了,我岂敢有什么想法,不过一切都是为了我大秦的百姓罢了,我只是不想错失了陛下对我的期望。”
苻安的眼睛眯了眯,然后转移话题道:“王京兆,我看你给陛下列举的姑臧侯十三条大罪中的其中两条是克扣军粮与私通燕国,不知可有实证啊?”
王猛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苻安肯定会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于是他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之前那张叠的皱皱巴巴的信双手递给苻安:“还请老王爷过目。”
苻安有些好奇的从王猛的手里接过了信纸打开仔细的阅读了起来,但是他越看纸上的内容,脸色就越难看。
因为这封信上的内容正是揭发樊世克扣军粮的,而署名者也叫苻安大为意外,分别是河州刺史苻敞与秦州刺史啖铁两人。
苻安又仔细的看了看信件,然后又看了看王猛,王猛面上带笑:“老王爷,这封信其实是陛下托人带给我的。”
苻安脸上的神情由怀疑变成了明悟:“王京兆,老夫还有一问,希望你可以替老夫解惑。”
王猛当即拱手道:“老王爷但说无妨,我若是知道,一定如实相告。”
“当初你在担任武功县令的时候,因为姑臧侯之侄欺压百姓,便按律处死了他,如今你又上奏姑臧侯十三条大罪,老夫想要知道的是,这里边你有没有怀有私心?”苻安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猛问道。
王猛笑着回答:“老王爷觉得呢?”
苻安摇了摇头:“老夫不知,所以才希望王京兆可以替老夫解惑。”
王猛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老王爷,关于姑臧侯一事,虽然说我因为樊灌和姑臧侯结下梁子,但是还不至于叫我报复他,我也不是那般阴险小气之人。”
“王京兆,那过些日子关于审理姑臧侯一案,你应该是要到场的吧?”
“老王爷,那是自然,毕竟这是陛下亲自下旨交给我们几个人的任务。”
苻安微微颔首:“嗯,今日有劳王京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