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细问下才得知,惠兰婶女儿菲菲现在昏迷在床,经常昏厥抽搐,去医院治疗一些时日能好些,但只要回家便会发作,如此反复,最近请他继父去看,她继父得出时日不久的结论。
这可吓坏惠兰婶,她家就在她母亲隔壁,家里乱作一团,她母亲便时常过去照顾帮忙,看在眼里,也觉得忧心忡忡。
叶红梅叹气,“菲菲是个好姑娘,学习好嘴也甜,前段日子还好好的,转眼就这样了,哎,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叶婉安慰了一番,决定明天回家看看,她和菲菲也熟识,小孩经常甜甜地叫她姐姐,如今遇到这种事,她怎能不担心。
回到家,叶婉便有些无精打采,本是轮到她做饭,傅江堰看她样子便接过饭勺,将蟹子煮了,又炒了几道菜,将那黄瓜凉拌好,一并端上桌来。
小猫闻到螃蟹的香味围着饭桌转圈,两人本来约好,傅江堰在家的时候把猫咪关起来,但是今天叶婉老是走神,就忘了把猫关进卧室。
不过傅江堰没有驱赶,这小猫怪会撒娇的,见叶婉心不在焉,就来缠着他,好一个见“蟹”眼开。
傅江堰剥了一只螃蟹放到猫食碗里,小猫便撅着屁股吃起螃蟹,他又剥了一只给叶婉。
“这螃蟹很新鲜,是正宗的稻田蟹,螯足粗壮,绒毛密布,上面还沾着泥巴,一剥开,满籽满黄金灿灿,你那小馋猫吃了又要,我说这东西体寒你少吃点,它还不信。”
叶婉噗嗤一下便笑了,来了些精神,吃起螃蟹的鲜甜,心情多少好了些。
河蟹贵,五十块钱只买了五只,体型也比较小,傅江堰吃了一只,小猫吃了一只,剩下三只留给叶婉。
不过叶婉没有都吃,留下两只把肉和黄剥出来,第二天一早下了两碗面条,她一碗,傅江堰一碗,吃了饭,两人便出了门。
傅江堰去做总裁,叶婉回了母亲家去看菲菲。
到了母亲小区叶婉上了楼,老楼墙薄,叶婉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呜呜啦啦吵闹声,打开门才知道,里面请神婆跳大神,左邻右舍也都在。
惠兰婶眼珠子发红,满脸泪痕,叶婉安慰了一番,进门看菲菲。
房间里充斥着香火味,菲菲躺在床上,瘦得不成样子,看情况确实不太好。
叶婉给她把了脉,越把面相越是凝重,菲菲出气多进气少,俨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当真是命不久矣。
叶婉吓了一跳,见菲菲脖子上吊着一根红绳,便想拨开衣服看看,没想到这时,菲菲的小姨闯进门来。
面色不善对她道:“你是哪位?谁让你随便摸菲菲的?”
惠兰婶拉了她一把,“这是小婉,我们隔壁门的姑娘,你不得无礼!”
“姐,菲菲的病张大夫都看不好,去医院也没有用,你找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办法?你就别病急乱投医了,我订了机票,咱明天就飞P国,P国医疗发达,不信救不了菲菲。”
被妹妹这么一说,惠兰婶也沉默下来,再看叶婉,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
叶婉道:“菲菲现在气息微弱,身子骨轻,不好移动,尤其长途颠簸,对她的病情没有好处。”
菲菲小姨横眉怒目,还未开口,张稼明不知何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