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不需要二表哥来替他做什么背书。
"是一个朋友的——"梅若瑜合上菜单,继续说:
"朋友最近半年在国外处理些事情没空打理这间菜馆,所以就拜托我帮忙照看一下!"
就是因为他对这家菜馆的菜色菜味儿都十分了解,所以阿瑄打电话给他说让帮忙找个隐蔽的地方跟沐白谈点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里。
"壹悦"只接受预订不接待散客,楼上楼下七个包厢,每天只有六个包厢对外预订,最后一间是老板自留的。
"所以,今天是你约我吃饭还是三表哥还我钱?"沐白似笑非笑的开口,视线扫过梅若瑄时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
"还个屁给你要么——"梅若瑄简直想要摔门走人了。
"能从嘴巴里放屁你可真牛逼——"沐白嫌弃的不行。
"今天就当是我约你们吃饭——"梅若瑜笑着打圆场,
"咱们兄弟几个许久不见了,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好好吃一顿聊聊天,你俩都长大了别一见面就掐——"说着,梅若瑜又着重点了梅若瑄一句,
"阿瑄,你比沐白大,别动不动耍小孩子脾气听见没?都二十九岁快三十的人了——"
梅若瑄听得差点把眼睛翻上天,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二哥还是会事事顺着岑沐白护着岑沐白,他这个堂弟算个屁!
"你俩聊吧!我去厨房看看菜——"梅若瑜伸手在沐白肩上轻轻拍了拍才起身离开。
梅若瑜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室内两人一个自顾自煮茶,一个津津有味儿的打游戏,根本就没有理会彼此。
"哎——"最后梅若瑄先开了口。
沐白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听见似的。
"岑沐白——"梅若瑄提高音量,"岑沐白——"
"这么声音做什么?我又不聋?"沐白挖挖耳朵,皱眉不悦的说。
"有事跟你说——"梅若瑄端着两杯茶过来,大方的分了沐白一杯,然后在沐白身边不远处坐下。
"洗耳恭听——"沐白继续打游戏。
"嘿——"梅若瑄等了两分钟见沐白根本就没有关游戏的样子,顿时一脸不爽的瞪着沐白:
"岑沐白,你有礼貌吗?我跟你说话呢!"
"说——"沐白头也没抬。
"你——"梅若瑄想把手里的茶杯朝岑沐白兜头泼过去。
"不说请走开,别打扰我玩游戏——"沐白如梅若瑄的愿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儿。
梅若瑄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才开口说话,这期间沐白完全没事人似的打游戏打的十分投入。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份证据不足以将梅时予送进监狱——"梅若瑄说。
"嗯——"沐白轻哼,
"既然知道那份我花了大价钱从你手里买来的证据不足以扳倒那个老狐狸你还敢回来海城?难道是真打算回来还我钱的?"
"买?"梅若瑄差点儿气结,没好气的瞅着沐白的侧脸说:
"要点儿脸吧岑总,那证据是你买的吗?一份没经过任何求证的证据你岑七爷会花那么大的价钱购买吗?"
"不然呢?"沐白终于游戏over了才抬头看着梅若瑄,
"如果不是买那份证据我干嘛给你钱?我虽然有钱但也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当冤大头!"
"岑沐白,你这是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你知道吗?"梅若瑄重重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杯中的茶水溅出来少许洒落在茶几上,
"我们当初说的是我帮你扳倒梅时予,你给我一家公司还有部分现金!现在你说那些钱是用来买那份证据是什么意思?岑总这是打算不管我的死活了是吧?"
他在大伯那儿待了近一个月,期间除了三十晚上跟岑沐白互怼了两句,之后沐白再未跟他联系过,那份证据大表哥让人核实之后传来消息说不足以将梅时予送进监狱,那之后他就一直等着岑沐白联系他,谁知一等就是小半个月,岑沐白始终没有只言片语给他,他去找大伯,大伯说让他回来亲自找沐白,于是他三天后回到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