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狗耍呢?”黎仲明愤愤不平,“我尼玛人都快被吓死了,结果是个测试?”
“不要生我气啊,是他们指使我干的!”成才赔笑道,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看见对方敲头的动作,黎仲明停顿了几秒,佯装生气地说:“是你一开始告诉我有怪物的,现在又告诉我是演的,实在坑人啊你!”
“是是是。”成才自知理亏,连连点头。
“锻炼也不能这么锻炼我啊!还是要循序渐进吧?活生生把我逼疯不成?着实是过分了!没有人性啊你们!”黎仲明一口气骂出来,丝毫不带停顿。
“他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藏起问题也不可能得到好转,了解没有?”成才拍了拍黎仲明的肩膀。
说罢,他便起身走向窗边:“窗户居然还装了铁网?外面好热闹啊,有那么多人在下面散步,眼睁睁看他们悠闲你真惨啊……”
“隐隐感觉你很快就会出院了,藏在心里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好好治病啊!”成才转过头来贴心地叮嘱几句,也匆匆离开了。
孤身一人的黎仲明仰躺在床上,无意间在天花板的顶灯旁看见一个印刻的黑字:假。
奇怪,最开始醒来的时候医院的天花板上并没有这个字,难道是当时灯光太亮没看见?
这个字,是谁刻上去的?但天花板这么高,怎么可能轻易地在上面刻字?
吃、叛、假……
这三个字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是谁?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我?
“这出戏演得可真像啊!差点就真把我绕进去了。”黎仲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就算没有提示,他也知道,医生口中所说的实验,自始至终都是假的!
探房的,根本就不是段卫国。
黎仲明查看对方的双手根本不是为了看所谓的“神印”,而是为了寻找其他细节。
只能说对方的伪装太过拙劣,黎仲明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第一次见段卫国时,他就发现段卫国拿刀的手掌粗糙宽厚,布满老茧,那应该是常年用刀留下的茧痕,而刚才探望他的冒牌货,手心细腻柔软,不像是经常使刀之人。
当然,除了这一点,段卫国手上消失的那个物件才是最令黎仲明生疑的——他无名指上的银灰色戒指居然不见了!一般能戴在无名指上的,都是婚戒,他不信段卫国能随意丢弃。
如果他是未婚演已婚倒是可以理解,但冒牌货离开时说老婆在等他回家,这说明段卫国只能是已婚,而段卫国的信息被精神病医院掌握也不足为奇,毕竟他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
后面成才的暗语也验证了这一点。
黎仲明停顿的那几秒就是为了揣测对方敲头的意图,结果还真发现玄机了——藏头语。
从黎仲明疑问这是否为一个测试开始,他们便用藏头暗语交流,提取每句话的第一个字再连起来,黎仲明就能得到相应的信息。
首先面对是否为测试的问题,成才回答:“不是。”
然后两人就开始谜语交流,提取出的信息便是:
黎:“是现实?”
成:“是。”
黎:“锻(段)还活着没?”
成:“他躲藏了。”
成:“窗外有眼。”
成:“隐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