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你妈注点儿意啊。”哐啷一薅他,裴晓光一拍他手
“兄弟,牛逼的话,咱们甩点干,你在这打我,不叫能耐,我自己来的,我都没怕你们,怎么你们害怕呀,怕打过咱们提前动手呀”
“行,明晚几点”
“六点南岔口,真要是牛逼,南岔口集合干就完了呗”
“行,到时你别不来哈,尤其你告诉你那个什么兄弟,什么小贤的,他要是不来。以后见面了喊爹,记没记住”
“行,记住了,可以”
哐啷门一关上,俩人儿往屋里的一进
“全哥,小贤,咱今天在市场打的那个”
“咋地了”
“跟咱甩点,说明天晚上六点吗,南岔口,要跟咱干一下”
“小贤说的呀?”
“派他兄弟来的嘛,贼牛逼,说以后打赢的话,五马路市场就归他了”
“呵呵呵,行,行,定点呗,这么滴吧,大伙都张罗人去吧”
“不是,全哥咋干呀?”
“什么玩意咋干,打一个小孩儿还需要说咋干呢?把咱们自个儿家的弟兄划了来就OK。人不用太多,叫他个三十个五十个的。”
大伙儿一听,确实你小贤,再能张罗。二十多个人哎,撑死都叫不来30人,还得说你们边边大的啊,都得过来帮你能有30人,双全儿,随便一张喽,虽然说也不能说全是大哥,哎,小孩儿他也有,能叫起五六十人呐。这叫势力,你真是比不了。
再一个,双全有钱呢,人家可以说拿钱去雇,是不是,你跟人咋干的?
这你看小贤当时这没往心里去啊,壳你还能咋的吧告诉大伙儿
“贤哥多了没有哈,前两天儿卖衣服,我手里还有七百多块钱儿,我拿出来啊,今天晚上出去聚一聚,咱今天晚上往死喝。喝多他啊,咱们壮壮胆气,明天晚上六点,南岔口,俺就干双全。”
大伙儿一听,
“行,贤哥吗,干呗,磕他,双全老皮子还能怎么滴,必须干他”
当天晚上还是啊,保真饺子馆,你看连吃带喝,大伙儿挺热闹哎。
另一边儿就双全儿也是,那年年代吧,都没有电话,所有的通讯都得派自个手底下的哥们儿啊,兄弟啥的,出去喊往过一张罗
“那怎么,走呀,明天晚上六点南岔口,全哥干仗”
这边兄弟一听
“行,帮全哥干,打谁呀”
“打小贤”
“我操,小贤厉害呀,咱都听过,但是跟全哥装备,必须干他,行,可以,你回去和全哥说,明天五点就到”
“另外, 我跟你们说,全哥说了,不能让你们白去,知道不,一人发一盒烟”
“真的假的?一人给一盒呀”
“给一盒儿,要是说打赢的话啊,全哥说了,哎,额外一人儿,再给两块钱儿”
“那不往死干他,你放心吧,你回去告诉全哥,我第一个冲”
人家社会,玩的东西都不一样,你小贤凭的是哥们,凭人情,说这个帮你,那个捧你,人家是啥?我就随便振臂一呼,我拿钱找人,你们都得过来给我卖命来。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别,
等双全儿的兄弟们划了一圈儿,差不点五十人,哎,得有四十七八个小子啊。穿的虽然说形式各异吧,哎穿啥都有的,但是你看家伙事儿比较统一,在那边儿不乱套子,铁锹一个都没有。
你像小闲,他这边有拿铁锹,拿镰刀的呢,人那边儿清一色的全是大砍刀,在就是人在家自己做的扎枪头,过去那种红缨枪,不容钢管,弄木头把儿,前面那个红缨枪儿就拿这玩意怼你,也贼狠,他这边人员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