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先回房间吧,你刚刚不是很想吃蛋糕?”
说实话,希德有些后悔刚才说出那些大话,但现在要收回那些话,只会显得更加糟糕了。
那么,换个话题是个好办法。
“蛋糕……哦,对了,还有蛋糕。”
就像刚刚她……接通了什么,蛋糕君上线了。
虽然手边力道还未放松,但她的注意力已经在另一边,这不提起了蛋糕。
“蛋糕,蛋糕……”
为了避免麻烦,不算太长的包间车厢,这会儿搅成一块。加速下,没几步就到尽头,还沉浸在这份幻想中的女子,一手伸向了门扇。
瑟瑟响动,在耳畔低鸣。
“别开……”
不曾说完话语,从未发出声音,念话在脑海中炸响。
甩身扭转背影,湮没于视线。
失去支撑,有一种毛茸茸、软绵绵感觉正淹没于鼻息,微微有些麻痹的手,其远处。
“啊!蛋糕。”
碎裂星点,喷溅于透明之处,跌落外壳,依靠在角落发生了剧烈形变。
“我说你啊!车厢不想要了!还是说你们这么一群家伙不给钱的习惯,真以为铁道事务局会不让你们赔一个?”
呲呲乍现电弧,缓缓起身熊影,一头宽松的爆炸头。不妙心态,其身后是被电弧编织的罗网所封死。
只有发丝般距离,背部的毛必须得好好打理了。
“抓住他,不要跑!”
“啊!抱歉能麻烦你帮个忙吗?长得像熊的大人物。”
“啊——很烦呢!超麻烦的事。”
飞驰而来人影,推推搡搡四周。前行之人,随着其四周乱晃火焰,喝退了不少人。当然那声音也在那,其身后不远,一道紫电冒出。
这个年头……希德心底还有话没念叨完,这被他扑倒的罗娜,竟也晃悠起着身。
踉跄脚步,一点点走向墙角边。
“蛋糕,蛋糕……”
“啊!真是麻烦呀。”
希德很是无奈叹了口气,法力就像凭空出现般。只此一手,飞掷而出土黄色光芒,蹭过地面,在地上很是灵活。
一阵游动,那侧也是好一番动静。
“怎么说,这……也有点过分了吧?”
一时凝固在脚踝侧的魔法,变成了层层石块,各种颜色的土石在身上开花。
但很不巧,下一瞬在暴现的紫芒洗礼下,石头全部变成了金属块。
“蛋糕的奥义!”
嗯,哼哼……
趴在雅座,甩飞在地毯周围的长筒靴,晃动光脚丫子享受着手上的圣物。镀金小勺子,分割开白色边界,星点随之滑落。
埋入口中,好甜。
“我说……为何不把那个也一起揍了,配合不是很妙吗?”
“揍不了!现在列车上的这群疯狗,不是铁道事务局的例行巡查官?”
“哦——有身份的人。嗷呜!”
“你一个远东人,还想和内安搅在一起?那个臂章……看上去应该是术式部的狗。”
“索门多特?这任魔法部密会长,将内安问题交给他们了?”
发卷毛发,随手闪动小紫光,呲呲电弧挨个按下去,不得不说是个累人的事。希德当然尝试过整体疗法,但总有一块会翘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一撮撮慢慢来。就像密会对外事部所期望的那样,当年内安问题也是归外事部全权打理,人称查证回家一条龙。
“看这架势不就知道了?就算那巡查是人力不足调来,这人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希德总算纠正完了所有毛发,披上了黑西装,轻轻唤来些许轻风,吹拂去了些许土石。
“法师级的术士者,在列车上用深度五级魔法,直逼秘师级的疯子了。”
罗娜戳了戳蛋糕,甜味是她最大享受。
远东不产糖,俗世自然没有,好像一包快赶上一小颗低劣魔晶的价格。
当然,全能隐修者会用魔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但不自然不是吗?
“群雷的解构者,索门多特为数不多专精于雷火的魔术师。”
那张臭脸在外事行动指南上,贴了十几版有余,真人看上去杀伤力小多了,丝毫没有那些尊称、伟绩的强者气场。
“雷暴的维克多。”
挠挠脑袋,希德没有想到这列车名人齐聚。虽然去往第一区,沟通第一市场,什么人都不奇怪,但老实说这种感觉让他并不舒服。
有什么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