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听的人牙发酸,警察的口哨吹的更紧了。
“住手,不准动。”冲过来的警察却和另一个金发少女撞了满怀。
“嘿,你们走路注意点。”金发少女生气的拦住了他们,“道歉,警察撞了人就不用道歉?”
少女胡搅蛮缠的拉着他们,见警察一直被缠住,太宰笑了。
“这女的和他们一伙儿的。”他拉着旁边的路灯垫着脚,“真有意思,这个金发的一身衣着非富即贵,那个红头发的就像贫民窟出来的,还有那个家伙,刚才那一脚踩的位置很刁钻,明显是经过训练的,真有意思。哇,好脚!”
被坂囗拉着跑的是红发少女,不死心的一脚踹在了大汉的“第三只”上,快、准、狠,让在场的所有男士都忍不住浑身一颤抖。
“嗯!”随意点头的织田目光却越过了他们,投向那群警察身后。
他刚才在那里看到了一个金发女子,虽然离得远,但他知道她在看他们,而不是旁边的“热闹”。
这很奇怪,在一段场景里,明亮的声音和鲜明的动作永远比布景版更吸引人,就像舞台上的歌剧,当灯光照向男女主角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人是不会挪开眼睛的。除非……他们身上有比“男女主角”更值得关注的地方。
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英国,他自认为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更奇怪的是,等他再想再仔细看的时候人那里已空无一人,只有阳光透过葱葱郁郁的树叶在空中描绘出的一道道条纹。
“他们……他们就这么跑了?”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他们身边的天内理子,看着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的两人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拦下他们?
“织田……作同学,我们要帮忙啊。”这个姓氏果然好怪,她之前就只知道有姓织田的,织田作这个姓不是听这个叫太宰的少年叫她都不知道日本还有这个姓。
太宰冷哼了声,“他们父女的恩怨,我们插什么手?”
“父,父女?”少女转头,显然对太宰这个说法不信,毕竟那一脚谁都看得出来,根本没留情。
“同样的红发,宽额头,高鼻梁,这些还不够明显。”
“这,这或许只是巧合。”
“好吧,这就算是巧,但还有一点哦,刚才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把us说成os,这种语法上的习惯,两个陌生人也会一样……”
“太宰!”织田忽然低吼声。
太宰下意识的抬头,就见织田整个人像敏捷的豹子,对着旁边刚跨过斑马的工装男人踹了过去。
那个男人对于忽然出来的袭击显然有点懵,手上的大号背包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而完全没有停止的织田提着袋子对着空中就是一扔。
“……好高!”
半空中,普通人看不见的花子对着那个包又狠踢了一脚。
与太宰说话天内理子同步抬头,看着那个完全超出人类臂力的高度,微微张大了嘴。
“趴下!”这一次织田不是低声而是大吼,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织田给扑倒了。
砰,被重重的砸到地面的时候她很明显感觉到身边还压着另一个人。
他刚才不是还在那边吗?
怎么把他们两个一起压倒?
念头才闪过,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压过了天地间的一切,烟尘四起,高楼晃动,无数碎片飞溅。巨大的冲击波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横扫周围的一切。
离得最近的大本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了沉重的钟声,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哀鸣。一旁的建筑也未能幸免,玻璃窗纷纷碎裂,墙体出现了裂缝,整个建筑似乎都在颤抖。
从天而降的不仅是碎石,还有各种各样的玻璃碎片,它们在爆炸的推力下化作了无数枚凶器,无情地砸向地面。
街道上的人们惊慌失措,四处逃散,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一些不幸的人被碎石击中,痛苦地倒在地上。汽车的警报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恐慌之中。
被织田压着的太宰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嘴一张一合的时候在说着什么。
织田看着晕过去的少女晃了晃头,爆炸的轰鸣让他的耳朵出现了颤音,他现在听什么声音都带着重音。他们这样还是有花子保护的,可见其他的人都成什么样了。
拍了拍耳朵,好一点儿的织田迅速扫视四周,他发现了炸弹后,立马将其甩上了天,太宰默契的召出了花子,将这个炸弹再一次送上了高空,但从他发现再到花子的出现还是太晚了一点,炸弹在6层楼高的位置就爆炸了,离地面还是太近了。
“小心!”
「天衣无缝」之下,织田推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是,是你!求你帮帮我,求你了。”
抓住裤脚织田低头,那个红发少女脚上插着一块巴掌大的玻璃,鲜血横流,而她身旁,那个帮她的叫坂口的少年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毫无动静,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Japan,他也是日本人,他是你的同胞,求你了,救救他!”
织田没有犹豫,脱下衣服按在他的伤口处。
等坂口安吾醒来,发现自己果然在病房,只不过这个病房有点儿吵闹。毕竟原本只能住两个人的病房,现在塞进了四五个人,每个人身边都还有亲朋好友叽叽喳喳的围着,吵的他又想晕过去了。
坂口试图坐起来,但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重新躺下,无神的望着天花,头昏脑胀下,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难以捉摸。
爆炸声过后,他最后的记忆是推开诺拉,然后自己被碎石给砸了,但他现在醒来却没看到她人,病房外的哀嚎也不少……
希望诺拉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