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烟花,老少皆宜,这个多弄点多弄点。”
“春联呢?这玩意轻巧,三轮车能多拉点。”
“别挑太多品种,每个进货价都不一样,记起来太麻烦,搞不清卖多少钱才能赚钱了……”
……
当三人把精挑细选的货物码到老板身前时,久经战阵的老板眼皮挑了挑。好家伙,买的量不大、但是涉及林林总总几十种,只怕算账都要算半天。
老板带上老花镜、嘴里一边报着价格和数字、一边劈里啪啦敲了半天计算器:“五百响鞭炮四十盘、一盘五块合计二百;一千响二十盘,一盘九块合计一百八;两千响十盘、一盘十五合计一百五;手持烟花三十份、一份三块合计九十;二踢脚一百个、一个一块合计一百……一共两千两百三十七块。”
听的晕晕乎乎的张冠正欲掏钱,张内拉皱着眉说道:“好像不太对吧?二百加一百八加一百五加……一共应该是两千两百二十七吧?”
面对张内拉的质疑,老板显然有所不满,一边念叨着计算器是不会错的、一边又一项一项重新按了一遍,看到计算器得出的数据确实如张内拉所言,不免赞赏着:“行啊小伙子,这么一堆数字你心算比机算还快?”
结账时张内拉从老板手中多饶了一个计算器,美其名曰借老板的财运一起发财,三人便马不停蹄往回赶,趁着午饭时分赶到了张内拉早已物色好的摆摊场所。
首次涉足商业的两位未来商业大佬显然有些腼腆,只顾闷头从车里往外搬运货物、一一码在地上;而张内拉则是站在街角吆喝着招呼客人。
“五百响二十、一千响三十、两千响四十,叔叔您看来哪个?二踢脚三块钱一个、手持烟花棒十五一份……”
朱里拽了拽张冠:“张内拉这小子社牛啊,以前真没看出来!还有他这定价是不是有点高了?五块钱的成本卖二十,傻子才买吧?还有,五百响二十、一千响三十、两千响四十这个定价是不是有点跳跃,一个两千响顶四个五百响但价格只有五百响的两倍,这样的话大家岂不是都去买性价比更高两千响了?”
然而很快朱里就傻了眼。
“叔叔我们这也都是进的货、有成本的,真不能再低了……这样吧,您买五盘我送您一盘,也算变相给您打折了,您也算支持了我的生意……”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张内拉成功以一百块的价格卖掉了六盘五百响的鞭炮,净利润七十,利润比超过了200%。
送走了第一位顾客,张内拉趁着闲暇给朱里解释道:“鞭炮这玩意,大多数人买五百响就够了,所以咱们进的货也多、价格可以定高一些、提高回报率;真正需要两千响的人不多,所以咱们量少、回报率也稍微放低一点,但单价高其实盈利的绝对金额也并不少……”
“这小子无师自通?张冠跟朱里对视一眼,心里闪过同一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