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的话,可是见不到徒弟的哟!”
她从没想过,拿捏住摘星的办法如此简单。
摘星睨了她一眼,还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我问你的那两个问题,有答案了吗?”
若是别的问题,摘星或许不会回答。
但这两个......
“你是在找人?”
“对啊。”倾沐知道这问题瞒不住他,“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我为何要轻易告诉你?”
他竟同她讲起了价。
“你不想见徒弟了吗?”
“那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摘星与她还有其他筹码。
可少女却给自己满上,笑道:“师叔祖可别诓我了,你那日根本没有给我下什么毒,又何须解药。”
两日以来,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话虽如此,倾沐心里其实根本没底。
她一边佯装喝酒,一边观察摘星的神情。
却看见对方轻叹口气,似乎是默认了。
男人挽了挽雪白的袖子,拿起那壶酒又给她满上,然后才开了口:
“其实我早查过,这百余年除了倾沐,未曾有人拥有混沌灵根。”
“同时,这百余年叛逃魔宗的高阶弟子只有一个人......”
“谁?!”
摘星说话慢条斯理,让倾沐越发急躁。
她实在太想知道母亲的下落。
即使那个人是原主的母亲。
但当摘星说出那个人时,她眼中的希望便又熄了下去。
夙岚......
他......
确实勉强算一个吧!
这么说来,原主母亲并不是遥月的人。
或者说,仙门都没有她的消息。
少女一时间有些沮丧,尤其是经历了白日的事情之后。
她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满上酒,也没空顾及摘星有没有在喝。
“摘星,你有娘亲吗?”
她难得直呼他的名字,可问出的问题却有些可笑。
对方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她:“是人就会有娘亲。”
是啊,是人就会有娘亲。
像摘星这样幼时便修炼,很早就离开了父母,但终究是有母亲的。
那她的母亲呢?
白日的事情涌上心头,少女忽然就有了倾诉欲。
她扬起抹自嘲的笑魇,“你若不说这话,我还以为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呢!”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把花生糖。
“有人说要把这个送给我娘亲吃,可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两壶酒下肚,倾沐面具后的脸颊染上红晕,眸色多了些醉意。
“你说她为什么要丢下我!”
她竟委委屈屈的扯起男人的袖子。
举手投足间,像是忘了身份。
“人家母亲即使危难时刻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可她呢!”
“我以为她是因为产后抑郁,可事实是她一点都不爱我!”
少女醉得已经分不清时空。
她就想今天把自己的委屈都说出来。
反正平日里要么不敢说,要么说了也没有用。
摘星是听不懂什么叫产后抑郁。
只是眸光随着少女迷糊得神志而深邃起来。
“魔尊,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