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二更,蕊儿搀着喝得醉醺醺的齐慎,来到后院花厅,先让人给对方找来了醒酒汤喝下,随后又亲自给他捶背催吐。
“呕……”
在蕊儿的服侍下,齐慎捂着胸口吐了一阵,总算感觉舒服了许多,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
穿越之前的他,原本并不喜欢喝酒,只是穿越后为了和手下将领们拉近关系,这才硬逼自己学会了这项技能。
“蕊儿,你回去睡觉吧,我没事了。”
齐慎扶着椅子站起来,揉了揉脑袋,随后自顾自地搓了搓手道:“是时候去洞房了,新娘子只怕已经等我等得睡着了。”
“是。”
蕊儿咬了咬下唇,领着几个丫鬟乖乖退下。
蕊儿走后,齐慎拿起对方留下的灯笼,离开花厅,绕过长廊,一个人来到新房门外,打赏了几个看门丫鬟喜钱,命她们退下。
做完这些,他便立刻伸手推开房门,缓步走进房中,绕过烧着龙凤喜烛的檀木屏风,来到卧榻前,缓缓坐到妻子支玉笄的身畔。
此刻的支玉笄,头上挽着华丽的发髻、满插金银珠翠,身上穿着豆青色的对襟大袖袍,上绣各种花鸟瑞雀图纹,额心和两靥,各点花钿,看起来既明艳又可人。
齐慎定定地望着对方,整个人竟痴呆了片刻。
临来之前,他原本还打算今夜亲手替支玉笄揭盖头,后来问了蕊儿才知道,大唐压根没有这个风俗……
揭盖头这种做法,原本始于南北朝,但在大唐被认为不合礼制,一直被禁止,直到宋朝后才又重新流行起来。
除了揭盖头,夫妻拜堂这个婚礼程序,也是到宋朝才流行起来的。
“玉笄,我来迟了,让你久等。”
缓缓咽了口唾沫,齐慎从桌上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到支玉笄的纤纤玉手中,准备与对方一起行合卺礼。
支玉笄接过酒斝,仿佛提线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地同齐慎喝完了交杯酒。
齐慎见她一言不发,心下隐隐有些不悦,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发作,柔声道:“夜已深了,娘子,咱们也该歇息了。”
说罢,他便伸手打算去解支玉笄衣裳。谁知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对方的衣袖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掀开袖子去看,竟是一把寒光侧侧的匕首。
“你莫不是想杀了我?”
齐慎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在新婚之夜做这样的事,脸色倏地一变,迅速抓住对方握着匕首的手腕,眯着眼质问道。
“不,我不是要杀你。”支玉笄惊恐地望着他,摇了摇头,语带哭腔道。
“那你就是想自杀。”齐慎一把夺过匕首,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身体前一倒,将对方压在床上,眉头紧皱道:“你这个疯女人,蠢女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他心下不由得冒出万丈邪火,随即双手凝力,“嘶”的一声,扯下对方身上的婚服,很快将对方整个人剥得干干净净,接着欺身而上,解开自己的衣带,开始行使自己作为丈夫的权力。
“你听着,你是我的女人!”
“以后不准再胡思乱想,知道吗?”
齐慎愤怒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欲望,只是动作进行到一半,举目瞥去,发现支玉笄脸色苍白、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从眼角流到腮边,整个身体仿佛死鱼一般,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下。
他心中突然感觉没意思,动作亦慢慢停了下来。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搞得好像自己在强暴一样。算了,算了,何必呢,有些事如果不是你情我愿,那也实在没有发生的必要。
想到这里,齐慎缓缓从对方身上离开,接着穿好衣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