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蚀早就开始咕嘟咕嘟喝汤了,他自是没心没肺的,乍一看见宿白脸红得像是鸡汤里面的枸杞一样,疑惑问道:“那个,宿白,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听到这句话,槐夏也将视线放在了宿白的脸上。
她的目光,对于宿白来说像是正在燃烧的火炬,烤得他有点面红耳赤。
这小道士怎么那么不知羞,一直盯着他看。
“夏夏,你这小夫君是不是生病了?”
濯枝雨说过,郁蚀是个不知道看人眼色的,甚至或许是年少时没有好好学习,再加上少有人和他打交道,以至于在说话这方面的艺术造诣也很一般。
眼看着狐狸即将炸毛,槐夏将鸡腿夹给郁蚀,企图让他闭嘴:“师叔你吃。”
她主要是想让郁蚀别再这里打趣宿白,没有反驳郁蚀口中的“小夫君”这个称呼,自然也没想到宿白会因此联想到其他。
“我也要。”
宿白出声,有点小,带着些细腻的甜,槐夏视线转到他身上,恍然大悟——
郁蚀在场,小狐狸不能像在她面前那样。
槐夏将另外一只鸡腿夹给了宿白,顿时觉得现在似乎两全其美了,安心坐下之后,准备和郁蚀说一说关于玉鸣的事情。
“京城离这里二百里路,他的封地更远。”
“是这个理。”郁蚀也觉得奇怪,毕竟京城里的人对他们都避而不谈,皇帝儿子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尤其是这位早就领了封号,不出所料要老死在封地的三皇子。
本来郁蚀还在想要不要先告诉濯枝雨这件事情,可他师兄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说不定信还没送出去人就回来了,再加上这也算是槐夏的家事,他插手太多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