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让暗二套了马车准备去找一个客栈,顺便去采买些东西,正好小姐给她们拿了二十两银子,让她再买些路上吃的东西,以及小姐爱吃的零嘴。
到了永州府。
恶霸县令听说这次的犯人里面有曾经战王江屿白,他忍不住乐呵,一屁股歪坐在太师椅上,冲着江屿白一顿讥讽:
“哟,本官当是谁呢?原来是阶下囚江屿白啊,怎么,江王爷,你以前那么威风,现在又怎么样,还不如我一个混混,老子好歹还是以官。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啊哈哈哈哈!”
江屿白吸了几口气,强忍下怒火,闭上眼睛,季清浅拉着他的手给看他安慰,现在收拾他还不是时候,得等到天黑了才好办事。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师爷又开始一顿长篇大论的心理辅导人,让流放的众人要感恩皇上的恩德,要时时把忠君的思想放在心上,哪怕去流放地,也要感恩皇上没有杀无赦。
听得江家人心里气愤不已,他们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连洗个热水澡都是奢望,吃顿饱饭得花高于平常十倍的价钱,只是众人敢怒不敢言。
江家旁支每到这个时候,对江家本家的怨恨又多上一层。
要不是因为他们犯错,旁支怎么会被连累,可是近日以来,季清浅却对他们多多照拂,搞得他们对季清浅和江屿白的仇恨少了许多。
但是对以前高高在上的江家其他人的越发厌恶起来。
心理疏导完以后,牢头把人带进大牢,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老三的原因,居然把江江旁支和季清浅以及沈氏等人关在一起。
江家其他人又在隔壁的牢房。
永州府的牢房比京城的大牢还差劲儿。
牢房里没有任何窗户,暗不见天日,很是潮湿,到处可见发霉的稻草,江老夫人刚踏进牢房一只老鼠从她脚下跨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把她吓大喊大叫。
“喊什么喊,找死是不是?”
牢头一鞭子甩了过去,只听见江老夫人一声闷哼,背上挨了鞭子,痛得差点叫出来,可是她刚一张口,又瞅见鞭子的可怕模样。
只能强忍下去。
季清浅倒是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坐吧,反正也就一夜的事儿,明天咱们就离开了。”
沈氏点了点头,照例在牢房里面找尽量干净一点的稻草,铺好后才叫季清浅坐上去,然后又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喊了过来靠在她身边。
旁支的几个大媳妇和小姑娘,都是普通的庄稼人家,脸上带着一团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靠着季清浅她们不远的地方。
“你.....你要喝水吗?”
其中一个少女见她嘴皮有些干涸,拿出自己的水囊递给她,季清浅笑了笑,没有拒绝,她接过水囊浅浅的喝了一口,没有什么味道。
“咕噜噜!”
“娘,哪里在打鼓啊?”
虞哥儿听到声音好奇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沈氏尴尬的笑了笑,让他不要乱说话。
刚才给季清浅递水囊的少女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所以肚子饿得像打雷一样,少女连忙低下头,生怕别人知道了她的窘迫。
旁支的几个大媳妇也是饿得脸色发黄,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不住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