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将她认作义女,她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天天折腾那些毒药,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宫门的人轻易就解了?”
“真不明白,她有什么用?首领为什么这么重视她?”
已经熬了几个通宵的云以抒,竟不知不觉地在药房里的书案下睡着了,迷迷糊糊当中她听到了有人走进了药房还在议论着些什么。
那几人显然是没有发现躺在地上的云以抒,就这样毫无忌惮地议论着她。
一字一句皆落入了她的耳朵里,她就这样躲在书案下听着那些人一路议论着离开。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云以抒这才缓缓地起身坐定。
而此刻的她看着眼前案上堆满了各种药瓶和医书,竟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虽然制毒造毒,却从未想过拿人试毒,而是一直以来拿她自己试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毒可以杀死她,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当做药人,一次又一次的试着那些让她痛的锥心刺骨的毒药。
因为义母说需要她的毒她才一直坚持,可是这一群势利眼的家伙却如此态度对她,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除了制毒也没有别的能耐了……
所以想在无锋当中堂堂正正做她的少主,就必须要心狠,必要让他们怕自己。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用毒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那些顶撞她的人……
所以,无锋的那些人都怕她,就连义母都会顾忌她……
她所制之毒全部都交给了无锋的刺客们,至于用途她也未曾可知,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至于那些毒是否杀过人?杀过什么人?她就更不清楚了,反正她可从未杀过人……
“少主……”一旁的悲旭见云以抒的茶凉了,上前为她添了一杯茶。
突然一支暗器飞来,从悲旭的眼前一闪而过,他慌忙躲闪。
而云以则抒警惕性地朝着暗器发出的方向看去,却瞧见宫远徵一脸怒气地看向他们,便立马换了一个随和的表情。
宫远徵满脸不悦地朝着他们大步跨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端着一碗药的侍卫。
“他是谁?”宫远徵走近些后,满脸警惕地打量着一旁的悲旭。
云以抒起身,欠身行了个礼解释道: “他是新派来的保护我的侍卫……”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宫远徵说着走到了他的面前,看到那张已经被毁了的脸眉头竟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属下曾是花宫的侍卫,因那日与无锋大战毁了容怕吓到花宫的小姐,所以被调到了前山……”
听他的解释宫远徵自是不完全相信,他继续打量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再寻找出些什么信息。
“徵公子是来找我的吗?”云以抒开口将宫远徵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路过……”
宫远徵傲娇地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她。
而云以抒偏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侍卫手中端的药,一脸看透他的表情。
她托腮一脸挑逗的看向宫远徵:“公子是特意路过我这,然后顺便来送药?”
“你……”
宫远徵被她的话噎住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好一甩衣尾扬长而去了。
跟他来的那个侍卫将药留下后,也忙追赶已经离开的宫远徵了。
悲旭: “少主……这药您喝吗?”
云以抒讥笑道:“这药对我可没什么用……倒了吧……”
而悲旭刚端起桌子上的药碗想要倒掉时却被云以抒喊住了:“等一下……”
她的视线落在那一碗药上,沉默许久过后从他手里接过那只药碗,仰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而看到这一幕的悲旭满眼都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