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海兰一把拉过施梨:“施嫂子,给你介绍下,这位同志就是咱部队文工团的台柱子蒋涵月同志,这群女同志都是咱们文工团的。蒋同志,她就是方团长的媳妇施梨施同志。”
施梨睨了睨谢海兰抓住她胳膊的手,不露痕迹的把胳膊挣脱了出来,大大方方的对蒋涵月笑道:“你好,蒋同志。”
蒋涵月同样客气又礼貌地笑道:“你好,施同志。”
话毕,俩人就不再搭理彼此了,各自和各自的伙伴们说起了话。
只是蒋涵月转身和朱梅说话之前,不动声色地用力吸了吸鼻子。
托谢海兰这个大嘴巴的福,军嫂们或多或少的都听说了方淮礼和蒋涵月的事。她们一直以为,方淮礼会和蒋涵月结婚,就连方淮礼向部队打结婚报告时,她们也以为方淮礼打结婚报告的对象是蒋涵月,甚至还有军嫂特地去祝贺蒋涵月了。
直到蒋涵月把她们斥责了一通,让她们别乱造谣时,她们才知道,方淮礼要结婚的对象另有其人。
眼下,看到施梨和蒋涵月互不理睬对方的样子,军嫂们都替她俩尴尬,还八卦的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没一会,班车来了,大家都上了车。
而潘英刚换好衣服出了军属大院,老远就看到在乘车点的班车动了。
她一面扯着嗓子高喊:“等等我——等等我——”一面狂跑过去。
可是没人听到她的声音,也没人想起她,等潘英狂奔到乘车点时,班车已经开出去老远了,还让她吃了满脸满嘴的灰。
潘英气得直跺脚。
下一趟班车要到下午一点了,她还要洗衣做饭看孩子,才会想着坐早上八点这趟班车去镇上的,这样她也能早点回来。
这下闹的,她今天就不用去镇上了!
都怪施梨!自从这个贱蹄子来了后,她的心情就没舒坦过!!
……
班车上,谢海兰见文工团的女同志们坐在一起闲聊,她们这群军嫂坐在另一块一起闲聊,她瞄了瞄一直没说话的施梨,又瞄了瞄蒋涵月,心里又起了看热闹的念头。
“蒋同志,施嫂子今天身上可香了,你有闻到吗?宗嫂子说施嫂子是喷了什么什么水来着……”谢海兰一时间还真的忘了宗虹说的是什么了。
蒋涵月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香水。”
“对对对,香水!”谢海兰道:“蒋同志,真的有香水啊?你也知道这玩意?”
施梨略意外地看了眼蒋涵月。
现在这个时代,知道香水的人可不多,想必蒋涵月的家世应该不差。
蒋涵月对上施梨的视线,在心里轻嗤了下,对谢海兰道:“香水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首都的百货商店里多得是。”
施梨听出来了,蒋涵月这话既是对谢海兰说的,也是对她说的,蒋涵月看出来了她刚才那个目光的意思。
“在首都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咱们这群小地方出来的真是比都没法比哟。咱们觉得稀罕的玩意,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谢海兰对军嫂们道。
随后,她话锋一转,问蒋涵月:“蒋同志,那你觉得施嫂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