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月将三个装有血液的小瓶子拧开,一一摆在地上,而后,只听云间月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纸突然燃起。何思归这时清晰地听到,那个方向的棺木震动了一下。
何思归站在云间月背后,看不清云间月的手上在做什么,但见他双手似乎举到胸前,应该是在做什么手势。云间月继续朝着那个方向念念有词,突然他大喊道:“把你包里的银镯子缠上红绳丢过去!”
何思归一愣,来不及社死,更来不及询问云间月,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偷偷把买的那些银器红绳都带上了。何思归解下背包,迅速给银镯子缠上了红绳,往那个暗红色棺木的方向丢去。
云间月此时又往前一步,有些章法地转动身体,环绕着踏步了一圈,口中依旧念叨着什么,等他转完一圈,前方暗红色棺木再次一震。至此,云间月停了下来。
安静的山洞里,霎时间只剩下云间月粗喘的声音。
缓了一小会,云间月拿起自己的背后,一步一步退回了何思归的位置。何思归见他头上密密麻麻都是细小的汗珠,连忙扶住了他。
何思归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云间月摇了摇头,指了指洞口方向。何思归会意,仔细搀扶着他,一起往洞外走去。
来到洞外,何思归本想停下让云间月休息一会,但云间月脚下不停,于是两人又往前走了十几米,这才停了下来。云间月拽掉厚厚的防护口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一会,干脆坐到了地上。
何思归还从未见过累成这样的云间月,忙从包里掏出了饮料,并贴心的拧松了瓶盖,放在云间月的身边,又将巧克力拿在手上,等着云间月随时拿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间月才终于缓了过来。他喝了几口饮料,又拆了一块巧克力,又坐了大约十分钟,起身说道:“走吧。”
何思归有些犹豫,问道:“你这个状态,能从那边原路回去吗?”
云间月坚定地答道:“可以。先下去。”
于是两个依旧相互扶持着,紧贴着岩壁,缓缓向来时的方向挪去。
等他们挪回另一头,又从小路下到山底时,已经日暮西山了。
“还算我有先见之明。”云间月打趣着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向了副驾驶座。
何思归这下才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云间月说回程的时候,换他来开。可不得换人?就云间月现在的状态,就不像是能开车的样子。
何思归坐上驾驶座,开起手机导航,一惊!从这回县城居然要开将近7个小时!何思归任命的发动车子,极速出发!
云间月这时拿出手机,给他的师兄拨了个电话,但是却无人应答,想来是出云山的大典正忙着。
于是云间月又给那名中年男子拨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进红砖房,给那三个倒霉孩子松绑了。那名中年男子连道感谢,但很快便挂了电话,毕竟自己孩子的安危,还等着自己去确认呢。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何思归打开远光灯,聚精会神的开着车,他本想和云间月闲聊几句提提神,但他侧头时发现,云间月竟然已经睡过去了,便并没敢再发出声响,只认真的往前开去。
路途过半时,云间月醒了过来。两人停了一个服务区,稍作休整后就继续出发了!但即便不停的赶路,他们回到县城时,也已经凌晨一点了。
回到住处后,何思归确认了云间月并无大碍,便火速收拾好自己,上床睡觉了。毕竟星期一还得上班,为了工作,他不得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