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色的辩才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因为陈羽曾经对他说过,理越辩越明,道越论越清!
张溥深以为然,所以这几年来只要有空,他必然要去与人论战,风雨无阻。
当然也有些小心思,太白楼的酒菜实在是可口,当然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如今的张溥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小儿了,已经是个相貌俊美的英挺少年郎。
刚出书院大门,便有书院杂役来传话,说是高攀龙高先生有请!
张溥暗想:“终于找我了!”便让几个好友先走一步,自己转回书院去见高攀龙了。
走进高攀龙的职房中,就看见除了高攀龙还有一个三旬左右的男子,神情不善的看着自己。
张溥一看就知道此人是林不言,他装作不知,向高攀龙躬身施礼:“见过高先生!不知先生唤溥前来有何事?”
高攀龙神情复杂的开口道:“来!乾度!这位是我的门生林不言,林庭之!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前段时间你们之间怕是有些误会!算起来老夫也能算是乾度你的半个老师,这次替你们说和一番。
你俩都是书院子弟,有什么话说开就好,莫要祸起萧墙,同室操戈!让外人笑话!”
林不言冷笑道:“老师!您的一番好意怕是白费了,张朋友怕是早就投靠了那姓陈的奸党了!”
高攀龙有些不满的看了林不言一眼,刚要开口继续劝说。
张溥眉毛一挑,反唇相讥道:“你口中的奸党,乐善好施,扶危济困,这几年以一己之力,将江南的粮价压住,无数小民受惠!被称为万家生佛。”
“而你这种所谓的正人君子,纵容家中子弟,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呵呵!如此的君子不当也罢!”
林不言大怒道:“大胆!小儿放肆!”
张溥冷笑道:“你口中的奸党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叫理越辩越明,道越论越清!
明日起三天我在太白楼等你来辩!到底谁是奸党,谁是君子!可敢?”
张溥又转头对高攀龙道:“这几年得先生教诲,感触良多,溥感激不尽!今日便向先生辞行!先生保重!”
林不言怒骂道:“忘恩负义之徒!”
张溥豁然怒视林不言道:“再告诉你一句陈明远的话!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想来你这等苟且之辈不会懂!”
说完向高攀龙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张溥的气势让林不言有些惊慌,而一旁的高攀龙更是有些后悔,这等英才正是东林所需要的,可惜被林不言搞砸了!
张溥走后,高攀龙神情不豫的说:“老夫有些乏了,庭之你退下吧!”
林不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高攀龙脸色不好,也就灰溜溜告辞了。
张溥出了书院来到太白楼,将刚才发生的事和好友们一说,众人皆大骂林不言。
张溥摆手道:“诸位,不必动怒,林不言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我所忧心的是,若是书院里此辈之人多了,只怕日后书院堪忧啊!
好了!不谈这些事了,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东林书院,回苏州府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诸君干杯!”
张溥在太白楼等了三天,自然是等不到林不言的,在众多好友的送别下,离开了无锡,回苏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