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隔着两扇门,阿望拖长破锣嗓子每隔几分钟就嚎一次。
南柯眼不见心为净,把包裹放在身边,跪坐在茶桌边倒茶喝。
一点都不好喝,苦得要命。
她一边喝一边想。
但能让人冷静。
喝到最后一杯茶,走廊传来脚步声。
“兼雄,你真要去?”是桂木的声音。
“我已经和丹羽大人商量好了,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放心?亏你说得出口……算了,我不管。走了。”
“你和御舆大人外出时也小心些。”
“知道了知道了。”
南柯坐着没动,听兼雄拄着拐杖边走边和国崩低声嘱咐着什么,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转而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阿望又嚎起来了。
“南柯人呢?”兼雄问。
“她收拾行李跑掉丢下我不管了呜呜呜呜呜……”
阿望的嚎声变得清晰,南柯侧目,国崩双手保持推门的姿势,惊诧地看着她。
对面房间里,兼雄正坐在床沿轻声细语地安抚阿望。
“国崩。”南柯收回目光,低声喊他,“你过来一下。”
“哈?”国崩眉毛一撇,双手环胸,“你不是再也不和我说话了么?”
南柯以人格担保她绝对没这么说过。
“你先过来,”她严肃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国崩表情不屑,倒是很老实地走过来,单手撑在她旁边的桌角倒茶喝。
南柯做了个深呼吸,才开口:“祟神病人们的情况怎么样?”
“就那样。”
国崩晃晃手里出奇轻巧的茶壶,黑了脸。
他走时刚泡的一壶。
不用问,显然全进面前这女人的肚子里了。
“我说你这家伙……”
“听说在出现疯症之前,祟神病的症状和普通风寒差不多?”
“你问这干嘛?”国崩眉头微拧看向她。
“就是有点奇怪,”南柯和他对视,嘴唇抿出一个故作轻松的弧度,“因为我还没觉得有哪里不适。”
国崩惊愕地睁大眼睛,隔了一秒,蓦地捏住她的肩:“你说什么?!”
国崩的手劲一贯大,南柯疼得皱眉,往后让了一下,手撑在地板上:“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这怎么……”
“国崩。”
兼雄的声音中止了国崩失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