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们替我杀了我的哥哥和父亲,这对于你们来说很容易不是吗?”
“看来我需要再重申一次,我是来度假的,度假是什么,你们懂吗?”阿尼亚根本不想接任何委托,天知道她只是去了一趟酒吧,后面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奥薇却没有说话,德伦的委托没有完成,他有义务帮助德伦进行善后。她看着德伦的双腿,眼中的神色晦暗难明。
“你知道庄园不久前死了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仆吗?”奥薇突然问。
默克托擦了流出来的鼻涕:“黑色头发的吗?”
“对。”
“如果不是意外死亡的话,那应该就是我那亲爱的父亲杀的。”默克托毫无顾忌地说着家族的辛秘,“他是个疯子,凡是黑色头发的女孩,只要进了庄园,都会意外的死去,阁楼上有一个上锁的房间,里面存放的全部都是她们的尸骨。”
最后,默克托还自以为幽默的给他们留了一个悬念:“你们要不要猜猜这些女孩都是怎么死的?”
根据奥薇拿到的资料上记载,有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是溺死,但是根据委托人的反馈,溺死只是假象,奥薇可没有时间和默克托在这里玩游戏的悬念,她直接催促:“快说!”
默克托把语速放慢,以便让自己的发足够标准完美:“他们真正的死因是性虐待。”
所以溺死是假的。
奥薇说:“谢谢你的回答,作为回报,我会帮助你杀了你的父亲。”
这与德伦原本的委托并没有冲突。
“你再问我一个问题吧,我还有一个哥哥呢!”
“已经没有问题了,如果要加上你的哥哥,这需要另外付一万金币。”奥薇开出来一个巨额报价,阿尼亚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奥薇,那个穷光蛋连一个金币都没有,怎么付得起一万的金币。
默克托的脸垮了下来:“我并没有开玩笑。”
奥薇:“我也没有开玩笑。”
“看来我们只能达成一半的交易。”
“哪怕是一个金币,你也付不出来,这一半的交易根本就是做慈善!”阿尼亚不想让奥薇接这份委托,万一刺杀失手,拿着六发连射手铳的守卫前仆后继的上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奥薇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变,她让默克托送自己回去,庄园的守卫一见到默克托就快速的打开了大门。
第二天家族早餐,威尔精神饱满,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错,他吃了一块安娜分享的面包,和贝卡聊着一些刚学会的词语,贝卡小心翼翼的,小声的回答。威尔摸了一下贝卡柔软的发顶,又和默克尔聊了两句:“那位阿尼亚女士呢?”
“昨天晚上,我们聊到了积蓄,阿尼亚将所有的积蓄都换成了珠宝,而我的积蓄仅仅是一只破洞的臭袜子,于是她就要求连夜回去了。”默克尔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
威尔的表情像是吃东西被噎住了,饭桌上安静了一会儿,他说:“下午来我的书房,我们聊一聊。”
接着,威尔又和奥薇聊起了上次没有说完的小说《生命之花》,但是安娜在场,奥薇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镜子效应”影响还没有过去,奥薇不希望给安娜带来错乱的感觉。
正用着早餐,老管家就进来了,他贴在男爵的耳朵边说话,奥薇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守卫,大概能猜到管家说的是什么,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原本关押在塔楼上的德伦不见了。
奥薇用手帕擦了一下嘴角,起身微笑:“早餐很丰盛,我用好了,谢谢。”
外面,守卫没有像平时一样,守在各自的岗位,他们手拿武器,在庄园里面四处搜寻着德伦的踪影。
现在两个孩子还是早餐的时间,还有一点时间可以给奥薇行动,她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弩箭藏到裙子下面,然后像散步一样,慢慢的走到了庄园的后面,那一幢单独的二层小楼,精致的长廊从中庭花园一直延伸到小楼,花园周围的灌木即使是在冬季也依然维持着茂密的生机,阳光下的灌木投影把奥薇遮的严严实实。
现在奥薇需要制造一些混乱,引导出错误的方向。
“啊——”奥薇拨乱自己的头发,扯掉披肩,发出一声尖叫。
立刻就有守卫闻声而来,把一脸惊魂未定的奥薇扶起来,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有贼,像一个乞丐一样的贼,庄园里为什么会有贼?”
“在哪里?”
“他翻到那个露台上面去了。”奥薇这个那幢二层小楼,里面居住着老克里斯托夫。
大批的守卫涌进那幢小楼里,里面的女仆管家和老克里斯托夫都出来了,他们在一个守卫的守护下,向主楼转移。
奥薇正在主楼的杂物间里,抬着弩箭,瞄准着被拥护在人群中的老克里斯托夫,在距离主楼二十英尺的距离是最佳的黄金狙击距离。
——稳——准——狠
一发弩箭入脑,来不及多看,奥薇立刻提着裙子,进行转移,小羊皮的高跟鞋容易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就踮起脚尖,狂奔在无人的走廊上,前面走廊左手边的房间就是贝卡和艾丽儿的房间,奥薇像往常一样推开门进去,给两个小女孩提供陪伴。
除了裙子下面的弩箭,一切都很完美。
老克里斯托夫的死讯是在下午被公布的,上午庄园的守卫像无头苍蝇一样一间一间的排查庄园里的所有房间,守卫在不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就进入了贝卡和艾丽儿的房间。
因为那个时候,奥薇正在和两个小女孩讲女性的束腰和裙撑,随后赶进来的女仆长立刻就将守卫斥骂了一翻,因为守卫打扰到了两个孩子的学习。
老克里斯托夫遇刺身亡的消息被悄悄掩盖了下来,对于他们来说刺杀和谋杀都属于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们会自己内部处理,而那天目睹了老克里斯托弗被杀的仆人和守卫都和庄园签订的终身的奴隶契约,没有人会将事情说出来,警备厅的警员只是上门来做了一个记录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