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刀剑撞击的声音在昼耳边响起,等浓雾散去的时候,缘一正站在他身后,而药师樱和夜斗手中的刀却全都断成了两半。
“已经足够了。”缘一收起手中的刀,皱着眉头,“作为测试而言已经足够了,昼,放手吧。”
药师樱捂着已经红肿的手腕,面上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出现在场中的缘一,“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
夜斗倒是不吃惊缘一的实力,此时他看着手中的断刀,显得有些尴尬,“咳,刚才看到药师被抓住后就有些忘了是在测试了,我道歉,抱歉了。”
“没关系,”昼捏着自己眉心,努力压制着食欲,“反正第一次测试的时候我也真的想咬你来着,扯平了。”
“难道说昼先生刚才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吗?”药师樱的面上又带上了甜美的笑容,“对鬼来说,稀血闻起来应该相当美妙吧?”
“啊,是啊,我馋的简直都要流口水了。”昼长出一口气,身上种种鬼化的部位除了眼瞳以外全都恢复,只是额头处依旧布满细微的汗珠,“不过我来之前有吃很多野兽,而且也有提前再次封印食欲,所以还算能压制食欲吧,不过你那药到底是什么?
明明之前闻起来只有三十人的程度,结果越战斗,味道越浓郁,到最后简直快和一百个人差不多了。”
“一点改良的兴奋剂而已,”药师樱没有再解释,而是颇为苦恼地看向手中的断刀,“啊啊,又要被智久先生唠叨了。”
“我都没说什么你在抱怨什么啊。”夜斗叹了口气,捡起自己的断刀,“缘一先生明明拿的只是制式的日轮刀吧?这可真是……”
“所以都说了,我哥哥超强的,你们就算全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昼站在缘一身后得意地扬起下巴,“结果你们居然还指责他?真是好笑。”
缘一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开口,“昼。”
“我又没说错!”昼别开头,“虽然只当了两年的家主,但是我在看人这方面可从来是公正又客观的。
哪怕是把哥哥和鬼杀队之间的事情写成话本,看过的人也不会说这些事哥哥的不是的!当然,估计也不会太责怪鬼杀队就是……”
“你啊……”缘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夜斗和药师樱,“抱歉,情急之下力气稍微大了些。”
“可以理解。”夜斗摆摆手,“不过缘一先生的日轮刀也该更换了吧?趁这个机会也拜托工匠们再打造一把怎么样?”
药师樱也点头,“确实,如果像是缘一先生这样的剑士,能有一把好刀在手的话,想必在斩鬼的路上也能更加通顺。”
虽然鬼杀队的柱们除了炼狱和胧月以外依旧对昼抱着极大程度的警惕,但这不妨碍他们通过方才的一招见识到缘一的强大,进而对缘一产生认同感。
毕竟他们自问做不到在缘一的守护下杀死昼,那么就只能给缘一更强力的武器,让缘一更加严密地看管昼了。
“我的战意也高昂起来了啊!”贤人吐掉嘴中的草根,“柱合会议之后来与我切磋一下吧!缘一先生!”
羽生一叶颇为不爽地偏开脸,“居然有这种实力吗……哼,看样子在鬼舞辻无惨一事上我们确实要与你分摊责任。至于这恶鬼,切,姑且留着吧。”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这夜叉脸剑士。”
“哈啊?看样子你这家伙是真的想头颅落地的去死啊?”
昼站在缘一身后扬起下巴,“呵,我可是有哥哥的人!”
“虽然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昼先生严格来说是鬼!所以你该你是有哥哥的鬼才对!”
“闭嘴啦!你这不会看气氛的猫头鹰!”昼哼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真是的,羽织都破破烂烂了——虽然本来也不是我的。”
缘一伸出手摸摸弟弟的头,没有说话。
“那个,”产屋敷晨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昼先生为什么要对我说那种话呢?”
昼一愣,然后歪着头,“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产屋敷晨辉迷茫地歪着头,什么叫做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呢?
“别说我了,你们不是要讨论鬼舞辻无惨吗?”昼抱着胳膊,“那才是正事吧——还有夜斗先生和药师小姐麻烦离我远一点谢谢,我真的很饿很饿了,但我还不想做出当众流口水这种事。”
众人:……
之后,缘一详细描述了自己与无惨的战斗经过,并把自己写的战斗总结和已知的情报尽数给了鬼杀队众人。
“你居然还放走了一只吃过人的鬼?!你疯了!”
面对羽生一叶的指责,缘一默默捏紧了手指,“珠世小姐对鬼舞辻无惨十分痛恨,我相信她最后会对鬼舞辻无惨狩猎行动做出巨大贡献。
我答应了昼,如果那个实验无法成功,那么他的生命会与我一起终结,但是无惨的全盛实力并不是锻炼后的剑士们就能应对的。
只有鬼才了解鬼,昼做出来的熏香不也正证实了这一点吗?”
“啊喏——”药师樱举起手,“缘一先生说的实验是什么呢?”
“那是……”缘一低下头,神情中带着哀愁,“关于鬼王的一个猜想,以及我与昼最后结局如何的实验。”
“哥哥不愿意说的话让我来说吧。”昼叹了口气,简单来说,实验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我能制作出变人药,这样,我会把之前的所有药方——包括变成鬼的药方写下来给鬼杀队,然后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直到老死。
第二种,我要实验人类变成初始之鬼后,如果斩杀了初始之鬼,初始之鬼的后裔会不会死,如果不会死的话,那就要测量他还有没有感染人类的能力。”
“初始之鬼?那是什么意思?”贤人皱起眉,“鬼不是只分为会与不会血鬼术,是或不是鬼王吗?而且说到底,你也是因为无惨才成为鬼的吧?”
昼摇摇头,“说对了一半,但在我哥哥的视野中,我与无惨的身体构造是相同的,而其他的鬼,不论多么强大也没见到这种情况。
更简单来说,我现在哪怕被砍下头也不会死——当然,哥哥的剑招除外。
所以我理论上也拥有把人变成鬼的能力,而且被我变成鬼的人就是我的后裔,与鬼舞辻无惨无关。”
“那你不是更该死了吗?”
“你这矮子给我闭嘴,再打断我说话我说什么也要给你嘴巴子,哥哥拦着我都没用!”
“你——唔!”
“昼先生请说下去吧。”岩行一只手就把还想炸毛的音柱伊吹扣在自己怀里,让人消声,面上的表情毫无波动,“更详细的,关于实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