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昼立刻被烫的一缩手，表情呆滞地看看长刀，然后又看看缘一，往复好几次之后才再次小心翼翼用手背去触碰火红的刀背，再次被烫的缩手后，昼不知第多少次呆滞地看向缘一，“……是现实？”

“是现实。”缘一收回长刀，温和地看着昼，伸手帮他擦掉他眼角的泪水，“这么大的人，就不要哭鼻子了。”

昼只是伸出手抱住缘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缘一能感觉到，肩膀处的衣服在飞快地被浸湿。

“我之前不是和昼比赛了吗？获胜的条件就用在这里吧。”缘一安抚性地拍着昼的后背，“昼可以原谅我的软弱吗？”

“……哥哥才不软弱。”昼没有抬头，“哥哥明明最讨厌鬼了，现在变成鬼的哥哥才是最痛苦的吧？

要是我能死在阳光下就好了，这样哥哥就不用做出这种选择了……

成为鬼时身体会仿佛被碾碎重组一般痛苦，还要压抑自己心里的那些阴暗思想和食欲……哥哥一定很辛苦吧？”

缘一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不，没有。”

“我可是清楚记得自己变成鬼的感觉的！”昼抬头看着缘一，“哥哥别想骗我！”

缘一这次沉默了更久，“事实上，在用伤口接触你的血液之后，我用了足足一个月才从人类转变为鬼，而这期间我依旧需要摄入人类的食物补充能量。

整个转变的过程过程没有骨骼扭曲与血肉重组的痛苦，更没有感受到昼说过的那种无法控制的食欲，倒不如说……非常平和。”

“诶？但是，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吧？”

“嗯，所以我想仔细与珠世小姐交谈下这方面的事。”缘一又露出惯有的无奈表情，“但是她好像被我吓得不轻，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缓过来。”

但很快，昼又产生了疑惑，“那呼吸法呢？我当初尝试修炼哥哥的呼吸法可是险些把自己烧死——虽然在被太阳照了没死后又再次偷偷尝试过，但还是很痛苦，只是没有灼烧的感觉——哥哥一直都有那种呼吸法，难道一点事都没有吗？”

“嗯，没有事。”缘一微微点头，“或许正是呼吸法延缓了我变为鬼的速度也说不定。

珠世小姐说，普通人只要沾染初始之鬼的血液就会被感染成鬼，所以我本来是想要营造出你我死亡的景象后，就通过你的血液变成鬼赶回来的。

而因为这未知的变化我就稍微在外面稍微停留了一阵，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结果还是毫无头绪。

但我怕你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所以就尽快赶回来了，好在昼还是很克制自己的，做的很棒。”

“某种意义上确实就差一点……”

“嗯？”

“不，没什么。”昼拉起缘一往楼下走去，“我们去找珠世小姐吧！去找她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