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的第一天，王凯第一个到达球馆练球。没多久，保罗也来了，王凯马上扔下篮球便上前和保罗打招呼。

“克里斯，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王凯，来自中国。”

保罗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上个赛季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他最早到达球馆的，没想到这个中国小子比自己还早。不过也可能是菜鸟独有的那种热情吧。

保罗不冷不热地朝王凯点了点头，在他看来，签下王凯是球队为了重开中国市场的又一次探索。他很不喜欢和这样的球员打球，这些球员除了成为球队的吉祥物和摇钱树外，一点也不能帮助球队取得胜利。

接着保罗便开始练球，王凯跟在保罗身后哔哩吧啦地说个不停，最后还是保罗嫌弃地驱逐他才消停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其他球员也姗姗来迟地归队，第一天集训，大家貌似还没从假期中调整过来，有的还在打呵欠。

王凯也热情地上前和他的队员逐个做自我介绍，队友对王凯这个自来熟并不热情，反而有点厌烦。

真是冷淡啊，那个扫地大叔说得一点也没错，这样的球队难怪不能赢球。

“伙计们，假期过得怎样？”

门外传来一阵有些嘶哑的男音，是德安东尼的声音，但队员的反应不太热烈，只有几个球员草草回应了他。其中原因无非是球队凝聚力的问题，这几个赛季球队一直输球，因此德安东尼的执教水平也受到了质疑。

王凯倒是热情地跑到德安东尼的身边，大声地做了自我介绍。德安东尼也只是点了点头，他跟保罗的想法类似，对王凯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在暗骂巴蒂尔这一波操作，球队是赚钱了，而自己的执教难度也增大了。

王凯打量了下德安东尼的脸，觉得有些地方不协调，想了一下终于发现，在王凯印象中的德安东尼一直是叫小胡子的，如今却...

“教练，你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队员听到都笑了出声，其实德安东尼那标志性的胡子是因为与妻子打赌输掉而挂掉的，那是2016年的事情了。

德安东尼恼怒地说：“夏天觉得热所以刮掉，你有什么不满吗？”

王凯嘻笑着摇头。

……

“伙计们，集合。”德安东尼拍手大喊道。

新赛季新开始循例也要说一些废话，说过废话后，他也循例地介绍了一下王凯。

“今年新加入我们的球员是来自中国的汪，希望大家好好相处吧...”

你才是汪，你全家都是汪！

“不是汪，是王。”王凯纠正道。

“呃，咳咳，随便吧，都一样。”德安东尼尴尬地干咳几声。

“知道，小胡子先生！”王凯大声回答道。

德安东尼板着脸，走到王凯身边低声道：“汪，你知道吗，永远不要和可以决定你命运的人争论，特别在公共场合！”

“好的，小胡子先生。”王凯也低声回答。

这把德安东尼气得半死，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然后，球队安排了训练，王凯跟洛尔邓一起练习三分球，三分球并不是他的强项，他也正想请教下别人。他站在一旁，看着洛尔邓投篮，洛尔邓丑归丑，球倒是投得不错的，连续投中了10个不同角度的三分球。

王凯拍手称赞道：“真准！”

洛尔邓是个老好人，对王凯也没什么恶意，他把球传给王凯，王凯张手便投。

Duang!

连续投了好几球。

Duang!

Duang!

...

非常清脆的声音，而且投篮姿势和出手速度都不好，德安东尼不经意看见王凯这三分球能力，嘴里喃喃道：“果然是要在饮水机旁加多个座位了。”

在练习和交谈中，王凯与洛尔邓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洛尔邓低声对王凯道：“王，你不应该这样对教练说话，他很小气的，据说，某个球员得罪了他后，一直到被交易都没有再上过场。”

王凯：“......”

是这样吗？

……

训练结束后，王凯邀请洛尔邓出去吃晚餐，为了报答他的关照，还是得请他吃一顿饭的。

披萨快餐店内，已经排了很长队伍，两人只好老老实实地排队。

“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排队呢？”洛尔邓有点不耐烦。

“你没看见吗？新开业五折优惠！”王凯指着门口的大大的广告牌。